朱允炆看着眼前这个不男不女的人妖，猛地上前，狠狠地抓着白玉林的领口，怒目圆睁，恨不能生吞活扒了这个人。

“皇上，奴婢什么都没做，奴婢是冤枉的”，白玉林赶紧求饶。

“朕说什么了吗，你就求饶？”

“奴婢，奴婢......”

“你昨天午夜去皇后娘娘那里做什么了？”，朱允炆怒目圆睁，狠狠地看着白玉林，小声地问道。

“啊”，显然，对于皇帝的问题，让白玉林大吃一惊，“奴婢什么也没做，就是......去看看太子和皇后娘娘”

“你他妈的放屁，你.......”，突然，朱允炆把要问的话，硬生生给咽了下去。

午夜的时候，朱允炆问过马灵，白玉林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让她这么恨白玉林，马灵没说，还说让他不要再问了。

马灵什么都说了，连害死周乔儿子的事情都说了，还有什么事情是马灵不敢说的。

不，不是不敢说，是说不出口。

朱允炆瞬间明白了，明白了马灵刚刚信上写的耻辱是什么意思了。

“来人”

“在”

“给朕把这个人拖下去，凌迟处死，三千刀一刀都不能少，行刑七天，把他的每一块肉，喂狗，把他的骨头给朕磨成粉末，找京师的得道高僧做法，让这个畜生永世不得超生”

“遵旨”

朱允炆的这一道圣旨，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心惊肉跳，即使林忠和小东子，都心里一阵发寒，他们何时见过如此狠戾的皇上。

“不，皇上，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

任凭白玉林再怎么喊，侍卫军都像拖死狗一样。

“皇上，你杀了我，你就再也找不到元宵了”

嗡，朱允炆听到白玉林的喊声，脑子一刹那间有些缺氧，差点晕厥过去。

“等一下”，朱允炆面色涨红，强忍着喊道。

“皇上”，看到皇帝甚至摇晃了一下，小东子赶紧上前搀扶住朱允炆。

朱允炆的另一边，那个七八岁的小太监也赶紧上前搀扶朱允炆，因为个子小，只能扒着朱允炆的胳膊。

“把这个人渣，先关进大牢，好好看着，朕会亲自审问”

“是”

“哈哈哈，哈哈哈......”，此时的白玉林，一反常态，哈哈大笑起来。

朝臣都懵了，为什么皇帝听到白公公说找不到元宵，皇帝就不杀他了？元宵？是正月十五吃的元宵吗？还是......这是个名字？

元宵又是谁？倒是听说过皇帝一直在找人，不过找的是个女人，难道元宵就是皇帝要找的女人？

白玉林终于被带走了，听不到求饶声，也听不到那刺耳的笑声。

朱允炆坐在宝座上，缓了好久才缓过来。

微微扭头看了一眼刚刚扶自己的小太监，小太监浓眉大眼，五官端正，煞是可爱，朱允炆仿佛觉得在哪儿见过这个小孩子似的，有一种不自觉的亲切感。

“你叫什么名字？”，朱允炆问道。

“启禀皇上，奴婢叫小元子”，小元子学着大人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么小的年纪，怎么就进宫当太监来了”，朱允炆小声呢喃，问道：“你什么时候进宫的？本名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