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甄家?”
云骧眉头微皱,记起了红楼梦一些事情,所谓真事隐,假事存。甄家才是真正的曹家。
“包衣奴。”云骧轻念一声,红楼梦能成为四大名著,好就好在是残本,可以套取各种各样影射。正如水浒传那样,好就好在投降招安。属于画龙点睛升华了。
压下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云骧提着刀去捡刀鞘,同时继续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现任何职。”
下意识就走上辈子审问程序了。
“在下叫仇良,现任锦衣卫百户。”那男子见云骧背对着自己,不由握紧了手中的长刀,可一想到这人的神勇凶戾,心头不禁一惧。
“锦衣卫百户?”
云骧闻言不禁扭头看向他,仔细打量了他一番,颇为惊奇道:“你竟还是锦衣卫的官,怎么不穿飞鱼袍的。”
仔细想想,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传达圣旨的队伍怎么可能是普通官差。
仇良犹豫一番,还是回道:“飞鱼袍仅在宫禁所穿,忙时所穿戎甲,闲时便是这身衣服。”
云骧闻言便知其意,礼服制服常服。
“你倒也识相,我就饶你一条性命。”云骧将刀插入刀鞘平淡说道。
仇良顿时一惊,双目之中难掩惊喜,没想到云骧就这样放了他,忍不住颤道:“果真?”
“我要你带一条消息回去。”
云骧转身直面于他,双眸冷冽注视着仇良,道:“林如海的女儿林黛玉现在在我手上,想要她安然无恙。就给我准备一千两白银.....算了,一百两白银。不要耍什么花样,否则刀剑无眼,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本想要一千两白银的,可想想古代不同现代,这一千两估计又重又占地方,还是改口了。
其实要银子也是为了更方便,有没有银子都无所谓,他主要目的还是送那家伙赶紧回自己大观园里去。嗯,现在应该还没建,反正意思都一样。
仇良闻言大惊失色,双眼抬起,紧盯着云骧,之前看不仔细,现在方才看到面前少年郎一双黑眸里还有眸,脱口而出道:“你就是那贾瓖?”
云骧眉头皱起,不由扫了他一眼,道:“原来是知道我。也是,你是锦衣卫,天子亲军,怎么会不知道我呢!知道就好办了,按我说的做就是了。”
说完,云骧想要问他这几天京城那边什么动静,可话到嘴边又止住了。
“这里回京城需要几天时间?快马加鞭!”云骧问他。
“三个时辰。”仇良神色复杂看着云骧。
“三个时辰。”
云骧眼睛一眯,这就是六個小时了,来回十二个钟头。
“明天午时,也是现在这个时候,我会把人带来,你们带银子过来。切记,若是让我发现耍了什么花样,她的小命就不保了。”
云骧冷冷看着仇良说道:“你们只有一次机会,不然就再也看不到她了。据说林如海仅有她一个女儿,皇帝也不想看到自己肱骨之臣绝后吧。”
仇良:“.......”
“在下会上报的。”仇良拱手回道。
“还有回去上报,别叫我贾瓖,要叫我云骧。”
云骧说完,便抬手一挥,冷淡道:“滚吧!”
闻言,仇良如临大赦,还好现在腿没那么软了,倒也站的起来,只是跌跌撞撞,感受到裤子内的粘稠,心中满腹怨恨。
真是奇耻大辱!
“哼。”
云骧目送他狼狈离开的背影,冷笑几声。
废物!
待仇良纵马离开,云骧便开始收拾自己战利品。
五具尸体,五匹马。
马上挂有包裹,里面有不少衣物还有银子。除此之外,马上还有不少兵器,有弩有弓。
若是这些人拿弓弩来射他,就有不小的麻烦了。
不过如今都是他的金币装备了。
费了一番功夫,将五匹马或拉或驱或赶回到了小屋。
“这是哪里寻来的,你去哪儿了?”
听到外面的动静,林黛玉小心翼翼探出脑袋,看到是云骧方才大胆站出来,然后目光落到打着响鼻的马身上,有些好奇。
话语刚落,就见到云骧腰间的佩刀,胸襟上还沾着血,不由就是愣住,也知道这次出去恐怕是杀人抢来的。
“杀了几名官差。”
云骧见她抓紧小拳头在胸膛,晓得少女看出来,也没有隐瞒。
将全部马绳绑在大树上,云骧又道:“明天就会有人来接你了,我已经告诉官差了,你可以回去荣国府了。”
什么!
竟杀了官差!
少女罥烟眉下,惊愕交加道:“好端端的,怎么要杀官差呢。这杀了官差,还如何事了?”
“我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了我。从我离开荣国府那一刻,把你抓走开始,事情就已经没法善了了。”
云骧平静道。
他的行为不管放那个时代,都是妥妥要杀头的大罪。
当然,除非有人愿意保他。
毕竟长夜难明的事情也不少见。
只不过他现在袭击天使队伍。
简直是把皇帝脸面,朝廷威严踩在脚下,还吐了几口浓痰上去。
已是不容于世了。
他只有造反一条路可走了,倒也是破釜沉舟,断了后路。
林黛玉怔怔看着云骧那副生死看淡的表情,忍不住鼻头酸楚,眼眶湿润道:“怎么到了这个地步了。”
“好端端的哭什么?”
云骧见她又开始流泪,不由皱眉道:“不要总是喜欢哭,哭能解决问题吗?”
“我......”少女犹豫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眼眸闪烁幽怨抬向云骧,最后还是道:“我....担心你。”
云骧:“.......”
他古怪看了少女一眼,有心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沉默下来。
“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办。”少女委屈巴巴道。
之前想死又死不了,她已是认命,一路上点点滴滴,不说其他,就说这几天她都躺在少年怀中睡觉,清白早就没了,她这辈子只能跟着这个少年郎了。
云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