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戛然而止。
阿倍还哈哈大笑,喊道:“你们的皇帝已死,还不速速投降。”
唐军将士将信将疑,但刚才鼓声确实停了,就在这么迟疑的一瞬间,蛮兵又将唐军斩杀不少,再次向前推进了五六米。
“不要信他,朕还活着。”李渊拒绝了那些搀扶的宦官,忍着痛意将箭矢从腿上拔了下来。
他单手握剑,神情冷冽,慢步向前冲去,低声喝道:“将士们,随朕上前杀敌!”
唐军将士士气再次升高,兴奋无比,挥舞刀剑的手臂也感觉轻松了许多。
当然李渊也不可能真的上前杀敌,他下了占城,身边到处都是拿着盾牌保护他的锦衣卫,可比擂鼓安了许多,而且更能激发士气。
他在前面冲了上去,刚有刀剑砍向他头的时候,就有锦衣卫率先杀死他,然后李渊直接戳穿蛮兵,将其尸体举了起来。
这一番“作秀”,成功树立了一个铁血皇帝的标杆。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忠君之事!
唐军士兵一个个不怕死的向前冲锋,而李渊也逐渐退后隐匿在军队之中,双手撑开柘木弓,眼睛捕捉到指挥的阿倍还,以牙还牙的射了他一剑。
阿倍还受箭落马,蛮兵顿时慌乱,将其挤到城门洞里之后,纷纷射箭,成功将其逼退到城外。
而此刻在后面接力的唐军紧紧关上城门,在城门下面塞满沙袋,城门再次堵了起来。
李渊也受不了这样高强度的运动,大腿上的鲜血刷刷的向下流着,眼睛一黑,晕了过去。
百官连忙将太上皇重新送回皇宫,而南城门后续的事情交给了军队。
这一夜,占城王宫灯火通宵,医师们进进出出,皆叹息不已。
李承乾问讯也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太医,皇爷爷怎么回事?”
赵医师叹了口气,“陛下他大腿中箭,虽伤的不重,可那箭上抹了金汁,现在伤口发炎,陛下高烧昏迷不起。”
“怎么办?绝对有办法的,不是有皇爷爷研制出来的青霉素吗?”李承乾病急乱投医,问道。
“这个已经喂给了陛下,就看陛下是否吉人自有天相。”赵医师摇了摇头,回到医馆准备煎药。
李承乾脸色有些焦急,进了卧室,跪在病榻上,看着李渊不禁哭诉了起来,“皇爷爷,你可一定要醒来了啊,承乾可就只剩你了。”
高烧向来是夺走人命的第一大危害。
尤其是对李渊这种“年老体弱”的残疾人士而言。
等医师散开,秦怀卿幽幽的看着李承乾,轻声问道:“殿下与皇上的关系很好吗?据奴婢所知,殿下的父皇可是杀了皇上的两个儿子,才夺走了储君的位置。”
李承乾一愣,心里一颤,半响才说道:“父皇有百般无奈才杀了亲兄弟,可他也一直在忏悔
当时太子建成和父皇两人已经势若水火,不能兼容,谁死谁休说不定,如果建成太子赢了,孤现在也是黄泉下的人了,不能怪父皇
真的不能怪他。”
说到这里,李承乾也勉强一笑,说的话总是有点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