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52.第152章(1 / 2)完蛋!陛下这是要白嫖我!首页

塔尔达利看了一眼旁边的人,轻声说:“国师也来了。说起来真是惭愧,我和大哥比武输了。林大人,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有点事情想向六王子求证一下。”林小风说着,手伸进了怀里,但只摸到一半,就转过头对乌日格说,“国师,你在这里,我有点不放心。万一你给我使眼色暗示怎么办呢?我想和六王子单独谈谈,可以吗?”

乌日格的目光在塔尔达利和林小风之间游移不定,他有些犹豫不决。

就在这时,塔尔达利咳了两声,开口道:“国师,他想说就说吧,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非得让你在这里看着呢?还是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乌日格勉强扯了扯嘴角。他现在可不敢瞒着塔尔达利,万一他伤好了来找我麻烦怎么办。林小风现在已经是笼中的鸟了,应该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乌日格想了想,说:“好吧,我们在门外等着。林大人,你有什么话就快问六王子吧。”

塔尔达利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急切地对自己的老师林小风说道:“老师,您怎么突然来了?有需要弟子帮忙的,我义不容辞。”

林小风轻轻地拍了拍塔尔达利的胸口,眉头紧锁,面露痛苦之色:“徒弟啊,你这伤势不轻啊!我只有你们两个徒弟,你们要是有个万一,我怎么办?我还指望你继承我的武学呢。”

听到这温暖的话语,塔尔达利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关怀。

“先不说这些了,”林小风关切地打量着塔尔达利,“你的伤怎么样了?”

“老师,我没事,就是些皮外伤。”塔尔达利激动地说,试图起身却扯到了伤口,剧烈地咳嗽起来,“我去找哥哥决斗,虽然输了,但也算输得光荣,还曾两次击退他。父皇也亲自来看我,还夸我有长进。”

林小风安慰道:“你没事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你以后别这么冲动了。你习武多久,你哥哥又习武多久?你怎么就敢挑战他?”林小风语重心长地问道。

塔尔达利叹息道:“我学了浑圆形意太极,又得到谢洪信、骆华俊两位老师的指导,自以为进步很大,就想和哥哥切磋一下。没想到他练了二十多年,确实非同一般。”

“他练了二十多年,你虽有天赋和浑圆形意太极的助力,但也需要时间才能赶上他。切记不可急于求成,要打好基础。”林小风叮嘱道。

塔尔达利点头表示理解:“好的,总有一天我会超越哥哥的。老师,我最近练功时感觉有些不对劲。自从回到萨尔朗城后,我练浑圆形意太极时,那种气流周身的感觉消失了。而且,”他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后低声说,“我下面有点疼,小便也会分叉,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林小风听后脸色骤变,心中一惊:难道是前列腺炎?这小子,怎么会得这种病?

“你这是怎么回事?”塔尔达利见林小风沉默不语,急切地问道。

林小风回过神来,安抚道:“可能是你练功出了点偏差,导致气息走错了路径。”

“你以前练功时有骆华俊指导,现在应该也是。等你伤好了,再跟他一起练吧。”林小风建议道。

“我小时候跟一位高人练功也走过火入魔过,气都偏到好几条路上去了。那时候我撒尿都是扇形的,好几年才纠正过来。”林小风回忆道。

“那下体疼痛是怎么回事呢?”塔尔达利又问道。

林小风挠挠头,心想自己对前列腺炎一窍不通,只知道前列腺按摩这一招。他灵机一动说道:“这也是因为你练功走火入魔导致的。浑圆形意太极讲究阴阳平衡,你练功练偏了导致阴阳失调。所以你偶尔需要释放一下,几个月后就会痊愈了。”

塔尔达利有些纠结地问道:“不是要禁欲吗?这样会不会有影响?”

“没关系的,你已经调和得差不多了。现在只是阳气过剩而已。你还记得谢洪信给你准备的食谱吗?每周还有一两顿欺骗餐来调理身体。我们这叫欺骗性释放,阳气过剩了就应该释放出来,只要不太频繁就行了。”林小风解释道。

塔尔达利释然地说道:“还是老师你有办法啊!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老师,你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塔尔达利问道。

林小风拿出金牌问道:“你认识这块金牌吗?”

塔尔达利看到金牌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块金牌只有部族首领才有啊!意义非凡!老师你是从哪里得到这块金牌的啊?”

林小风沉吟片刻后说道:“徒弟啊!有些事情你可能还不知道呢。我这次来可能回不去了。”

“他们叫我出使其实是一个阴谋啊!你父皇想偷袭靖江啊!他们特意叫我过来制造一种能飞上天的武器啊!”林小风透露道。

“什么!?”塔尔达利震惊地说道。

林小风继续说道:“唉……我来找你只是想验证一下这块金牌的真假啊!以免你父皇卸磨杀驴啊!”

“现在城里已经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只有你一个了。现在从你口中得到了答案,我也就放心了。”林小风叹息道。

“老师……”塔尔达利嗫嚅着说不出话来,心中依然感到十分震撼。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一无所知?

“你不要说了,我知道你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两国之间的战争也不会影响我们师徒之间的感情。”林小风说道,“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你是皇子啊!他们派你出使为什么不告诉你任何事情呢?”

塔尔达利默默地躺回到床上,目光死死地盯着屋顶。是啊,他在心中怒吼,我是皇子,这么重要的事情派我出使,为什么一点都不告诉我?难道怕我会泄露消息?难道我在他们眼中只是一个工具而已?

看到塔尔达利沉默忿怒的样子,林小风知道,自己的挑拨已经成功了。

塔尔达利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不再是之前那副不起眼的样子。林小风那近乎羞辱的话语刺激了他,他猛地挺直腰板,但很快又像是泄气的皮球一样佝偻下来。他心中满是苦涩,自嘲地笑了一声:“唉,师父说得对,到时候我可能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林小风叹了口气,温言安慰他:“别急,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要想有出息,就得沉得住气。你以前没什么作为,所以别人不愿意把重任交给你。但现在你进步很快,已经今非昔比,我看在眼里,心里很欣慰。”

塔尔达利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谢谢师父,那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我打不过大哥,甚至连三弟都打不过。虽然我现在有些改变了,但父皇未必会认可我。”

林小风微微点头,闭眼沉思片刻后说道:“我有个主意,但怕你做不到。”“师父请说,只要不损害西夏的利益,我会竭尽全力的。”塔尔达利虽然信任林小风,但两国开战的话题已经明朗化,他心中难免有些警惕。

“实话告诉你吧,徒弟!我怕死,不仅怕自己死更怕我的使团遭殃。虽然乌日格承诺不会伤害我们但我不信他。一旦开战或者战争结束跟着我的人恐怕都会有危险。现在能指望和信任的也只有你了。”

“我的想法很简单。战争爆发后萨尔朗城作为都城必须有人镇守。你可以向皇上请缨承担这个任务由你来负责守城。这样我就能安心了而且使团也安全了这也不损害西夏的国家利益。你觉得如何?”

“只是守城吗?”塔尔达利有些失落地说:“这确实不损害西夏的利益但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任务。萨尔朗城本来就易守难攻。我更想上战场和父皇并肩作战。如果只是守城的话将来可能还是会被人看不起。”

“师父曾经说过富贵险中求难道没有更好的办法吗?”

“徒弟啊你现在就是在冒险啊!”林小风劝道:“别小看守城的责任守卫家园才是最重要的。富贵险中求也会在危险中失去。追求成功时机会只有十分之一而失败的可能性却有十分之九。你应该知道打仗的风险有多大。”“你现在基础薄弱别人对你的信任度不高所以应该积小胜为大胜。”“厚积薄发就是这个道理。等你有一天基础扎实了再惊艳世人也不迟。即使失败了也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如果你父皇真的允许你上战场的话只要失败一场以后就不会再有人信任你也不会再给你机会了。你承受不起失败的代价。”“反过来看守城这个任务真的是稳赚不赔的买卖!想象一下当你父皇带着疲惫的身躯回到都城时看到你将萨尔朗城治理得井井有条的情景吧这真的是一件大功!”“无论胜败如何帝王都会重用那些擅长治理和休养的人才而不是只会打仗的将领。到时候你被重用的机会就会大大增加总有一天你会达到别人仰望的高度。”

塔尔达利内心追求的其实是成就感和认可感,而并非真的渴望战争。林小风深知这一点,因此他的每一句话都直击塔尔达利的心灵。塔尔达利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说道:“师父说得有道理。如果我主动向父皇请缨承担守城的责任,那当然没问题。但我还是想……”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林小风打断他的话,“人的一生,一定要赢一次。”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这次是一个稳赢的机会,虽然是小赢,但为以后的大赢打下基础。”“当然,我也有我自己的考虑,一切由你决定。如果你不喜欢这个方法的话,我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依我看,现在乌日格国师和皇上对你的态度,让你上战场的机会不大。即使去了,也很难亲自率领精兵。到了那个时候,不但要丢脸,还可能会错过一个稳当的机会。”

林小风的每一句话,都像重锤一样,一下又一下地砸在塔尔达利的心上。塔尔达利性格较为软弱,厌恶风险,在林小风的分析下,他虽然心有不甘,但更加害怕失败。于是,他咬紧牙关,说道:“好!就听师父的!我会找机会向父皇请缨,承担守城的责任!到时候,由我来保护师父!”

林小风听后,感到十分欣慰,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你想通了就好。”然而,他的表情又很快变得沉痛起来,“本来,我们两个国家是可以友好相处的,但没想到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希望战后我能顺利回到靖江去吧。无论如何,这次都算是我欠了你一个人情。”

塔尔达利也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过,师父你用心教导我,这份恩情我会永远记在心里的。”

林小风微笑着说道:“国家归国家,个人归个人。徒儿,多的我也不说了。国师还在外面等着我呢。”塔尔达利本来还想再阻拦他,和他说两句的。但想到这座宅邸虽然很大,皇亲国戚也很多,却只有林小风愿意推心置腹地和他聊天,这让他感到非常不舍。然而,看到林小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也只能黯然作罢。

林小风出门的时候,乌日格立刻迎了上来,开口问道:“林兄,你们怎么聊了这么久?你和六王子都说了些什么?”林小风面无表情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六王子这里是不是有问题?我只问了他关于金牌的事情,并且坦言告诉你们,我知道你们骗我来的目的,无非就是想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争。他很生气,一直问东问西,不让我走。国师,你问这个干什么?”

乌日格听了林小风的话,心里咯噔一下,有些不安地点了点头,“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林兄,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吗?”“我放心了。还希望国师能信守诺言,不要动我们使团的其他人。我会帮你们制造飞天神器,但时间我不能保证。”“林兄,这点你不用担心。陛下已经调拨了最好的工匠和最多的人手给你,你需要什么,我们都可以安排到位。再难制造的东西,一个月之内也足够造出来了。如果你们在一个月内造不出来的话,那我想,我的承诺,恐怕也只能作废了。”“闲话少说,林兄,咱们走吧。我已经在城里给你安排好了住处。”

在萨尔朗城的东隅,与金碧辉煌的皇宫仅一步之遥,矗立着一片辽阔的营地。四周,崭新的房屋如雨后春笋般崭露头角,处处都是生机勃勃的新气象。

人们像潮水一般涌来涌去,铁匠炉的火光在多个角落闪烁,仿佛星辰降落在人间。林小风极目远眺,铁锤与砧板交织的清脆声音不绝于耳,铁匠们忙碌的身影在他眼前晃动。这里,显然是工匠们大展身手的天堂。

林小风环顾四周,脸上露出些许困惑,他转向身旁的国师乌日格,开口道:“你们这次可真是大兴土木啊,看样子,如果我拿不出成果,你们是不会轻易罢休的。”

他试探着提出建议:“既然我们已经有了飞天神器的线索,何不直接去找制造它的人?我们可以用银子诱惑他,让他来这里为我们效力。”

乌日格闻言摇了摇头,否定了林小风的想法:“林兄,你这话可就不对了。这神器出自北廊大学之手,论了解,谁能比得上你?找你肯定比找其他人更靠谱。你以后就在这里扎根吧,工匠和物资都归你管。”

林小风听后,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沉思了片刻,对于热气球,他确实有所了解,尤其是那些初代的版本。如果有足够的工匠,加上反复试验,想必很快就能制造出来。一个月,应该就足够了。

他心中暗自庆幸,幸好自己对这个领域有所了解,否则可能就性命难保了。于是他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不过我得回客栈休息,晚上才能有更多的精力工作。”

“这没问题。”乌日格爽快地应道,“你需要什么,直接告诉侍卫就行了。我会不时来这里看看你的进度,陛下也会来的。林兄,你得抓紧时间出成果啊。据情报显示,这飞天神器虽然神奇,但结构并不复杂,你可别骗我。”

说罢,乌日格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林小风:“还有一件事,考虑到你可能会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我觉得你应该先写封信给靖江国那边报个平安。信的内容我已经替你拟好了草稿,你直接抄一遍就行了。抄完后,我会派人送到驿站去。”

林小风接过信件,一边拆封一边揶揄道:“你倒是挺了解我的,但你怎么知道我写信的风格呢?”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信纸上时,却愣住了。乌日格拟的信中,前半部分谈论正事,后半部分却满是阿谀奉承的漂亮话。这个人,竟然如此模仿自己的文笔!

林小风一时语塞,而乌日格则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林兄,你的为人我很清楚。我手里有不少北廊日报,你写的文章后面总是跟着一堆歌功颂德的话,写奏折大概也是这种风格吧。看你今天的样子,我想我模仿得应该八九不离十。”

“少废话!快拿纸笔来!”林小风有些恼怒地说道。

乌日格笑了笑,示意随从递上纸笔。然而当林小风开始书写时,却发现纸张不够用,“再给我一张纸。”他要求道。

乌日格皱了皱眉:“一张就够了,别想耍花样。”但林小风却展示了他那稀疏大字的书写方式,“你看这一张纸够写吗?”他反问道。

乌日格一看,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拔刀架在林小风的脖子上,怒喝道:“林兄!我对你一直以礼相待,你别给脸不要脸。这个时候还敢耍我?”在他看来,林小风身为一个三品大员、锦衣卫使,写出这样的字简直就是在羞辱他。

然而林小风却瞪了你一眼,大声说道:“你以为我在耍你?我他妈字就这样你信不信由你!要杀就杀!”说完他愤怒地别过头去,不再看乌日格一眼。

乌日格一把夺过信纸,冷哼道:“既然你不想写,那就别写了。先带领工匠们制造神器吧。等你想通了再来找我。”说完他摔袖离去,留下林小风愤怒的目光和心中的怨恨。林小风心中暗自立下誓言:乌日格!你给我等着!我一个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大学生竟然被你这样羞辱!真是大辱!早晚有一天我会报复你的!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看向远处铁炉旁忙碌的工匠们,开始筹谋接下来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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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客栈内,乌日格坐在大厅中,手里拿着林小风的信纸反复查看。他离开后,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林小风是个聪明人,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耍花样才对。但真的有人能写出这样的字吗?他想了想,决定还是谨慎一些。于是,他命令侍卫:“上楼去抓一个使团成员下来。”

侍卫领命,迅速抓了一个人下来。那个被抓下来的成员战战兢兢地看着乌日格,大喊道:“国师!你答应过林大人不会伤害我们的!”

乌日格挥了挥手让他回去,接着又换了两个人来问,结果都是一样的答案。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手中的信纸,心中还是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当他问到第三个人时,宋绍桢小心翼翼地坐在他面前,问道:“国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乌日格沉着脸,举起信纸在宋绍桢面前一晃,问道:“你看一下这封信,告诉我这是谁写的。如果说错了,你的小命就没了。老实回答我。”

信纸在宋绍桢面前一扫而过,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这是林大人写的。”

乌日格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脸,痛苦地嘀咕道:“妈的,怎么会这样!”

这二十多天啊,林小风可真是忙得团团转,整个人都扑在热气球的制作上。说实话,他虽比不上爱迪生那般天才,但这股子钻研劲儿,倒真让他成了“靖江的爱迪生”。其实,林小风原本没打算自己动手,可形势逼人,他不得不挽起袖子干起来。好在工作进展得挺顺利,多亏了那一千多名工匠的帮忙。

林小风把工匠们分成了几十个小组,轮流上阵,确保工作不间断。一组遇到问题,另一组立马上,这种接力式的工作方式,让林小风想起了马三龙试射火箭时的场景,真是紧张又刺激啊。

技术上遇到问题,林小风就交给专业工匠去解决。他这个外来资本家,对工匠们也是挺照顾的。他向乌日格申请经费,给工匠们加薪,让他们生活得更滋润。晚上,工匠们还围坐在篝火旁,增进感情,那个热闹劲儿就别提了。不到一个月,西夏的工匠们对林小风就感激得不得了,每次见到他都乐得合不拢嘴,用蹩脚的外语跟他打招呼:“林总好。”林小风也总是热情地回应他们。

不仅是对工匠,林小风对侍卫们也是挺好的。他经常询问侍卫们的需求和意见,待遇也给得挺优厚的。侍卫们开始有点拘谨,但林小风的关心让他们慢慢敞开了心扉,大家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这天,林小风像往常一样在营地巡视,跟工匠们打招呼。虽然前一天的热气球试验又失败了,但他并没灰心。营地中央已经摆好了十个热气球,准备升空测试。林小风和侍卫们都站在那里观看,虽然热气球还没完全成功,但每次腾空都让人兴奋不已。

就在热气球快升空时,乌日格带着一帮人急匆匆地赶来,脸色铁青:“林兄,你过得挺滋润啊,今天能拿出成果来了吗?”林小风慢悠悠地说:“国师,你何必这么着急呢?我每天都在忙,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指着正在升起的热气球说:“你看,那不就是我们的进展吗?再给我三天,就能完成了。”侍卫们听到这话,吓得手中的点心都差点掉了,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林小风注意到他们的情绪,关切地问:“兄弟们,怎么了?”侍卫们哽咽着说:“没事。”

乌日格疑惑地打量着侍卫们,但看到热气球升空后,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好,我再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如果还不能完成,我就无法向陛下交代了。”林小风有些不满地说:“国师,你能对我态度好点吗?你之前无端指责我的字迹难看,我也就算了。现在你又来威胁我!”他伸出手指说:“好,就三天!我敢立下军令状!三天后你带陛下来验收成果。别耽误我的工期。”乌日格冷哼一声带人离开了。

等人走后,林小风继续看热气球测试。过了一会儿,升空的热气球缓缓降落。他叹了口气,走到营地中央高声说道:“兄弟们集合一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侍卫们高声翻译后,工匠们纷纷围拢过来。林小风告诉他们:“兄弟们,我已经向国师立下了军令状,三天后必须交货。我相信漏气的问题很快就能解决。希望大家加把劲,别给我们惹麻烦。”工匠们听后一片哀叹,其中有几个人窃窃私语,面露焦急之色:“怎么办啊,只有三天时间了,我不想这么快就完工。”“谁想完工啊?这里的工作又轻松,银子又多。”“唉,别说了,这二十多天赚得已经比过去一年还多了。赶紧加班加点完成吧,别惹麻烦。”

看到工匠们依依不舍的样子,林小风心里也挺感动的。这些工匠们如此团结,他也不忍心解散他们。但天意难违,项目的经费也有限。林小风拍手示意大家安静,接着说:“虽然我们不是同一个国家的人,但是我们的心是相通的。这些天来,我们一起工作、一起学习,你们教会了我很多,让我见识到了工匠的精神和毅力。你们之间的团结和友爱,以及对工作的热爱,都让我深受感动。现在还有三天时间,我们就要分别了。虽然我很舍不得大家,但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他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大家的反应。侍卫们已经习惯了他的言辞,声情并茂地传达着他的情感。听到即将分别的消息,侍卫们也长叹不已。不少工匠眼眶红红地看着林小风。这些底层的工匠们从未被当作人来看待过,几乎等同于牛马。他们生平从未见过像林小风这样温和厚道的大人物,早已经心怀感激。

“虽然筵席即将散去,但我希望我们做事能有始有终。”林小风继续说道,“所以,我决定今晚再举行一次篝火晚会,我们一起合唱《咱们工匠有力量。如果有其他节目的,到我这里报名。”

他接着宣布:“另外,明天我会送上一份我精心准备的礼物,感谢大家这段时间对我工作的支持。山不转水转,我相信早晚有一天我们会再次合作。最后,希望大家在上头来视察之前,洗好澡,换好衣服,以最好的精神面貌迎接。散会!”说完“散会”二字,下面竟然有人开始哭泣。接着,各种感谢与道别的话语不断,两旁的侍卫也勤勤恳恳地翻译着,情感浓烈到连侍卫也被感动得哭了。侍卫动情地看向林小风说:“林大人,打完了仗,我还要跟你干。”

林小风尽量掩饰着内心的笑意,拍了拍侍卫的肩膀,最终只是轻叹一声,仿佛怅然若失,随即背着手离开了熙熙攘攘的营地中央。

日落的余晖洒满了客栈,林小风像往常一样,在这个时间点回到了这里。大多数人还在外面游荡,等待夜色的降临,他却已经完成了今天的忙碌,回到了这个暂时的归宿。两位侍卫如同往常一样,笔挺地站在楼下,如同两尊门神,保护着他的安全。

以往,每当这个时刻,他都会去找付绫致两姐妹和牡丹闲聊。付绫致,那个见识不凡的女子,每天都会分享一些奇闻异事,她的话语总能引人入胜。同时,她还会手把手教牡丹书法和女红,牡丹也学得兴致勃勃。而林小风,他从不空手而来,每次都会带些新奇的小玩意和美味的零食给她们,同时,他还会讲述那些关于女性自立自强的故事,以此鼓励她们。牡丹每次都听得如痴如醉,眼中闪烁着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期待。付绫致姐妹对林小风也充满了敬佩,他的故事总能打开她们的眼界,带给她们全新的思考。

但今天,林小风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进入女子们的闺房。他转身走向了谢洪信和骆华俊的房间。一进门,就看到两人在汗流浃背地做着俯卧撑,每一声吼叫都透露出他们的努力与坚持。林小风静静地坐在一旁,等待他们完成训练。骆华俊完成后,气喘吁吁地擦了擦汗,看向林小风:“林老爷,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这边?”林小风笑了笑:“热气球的制作已经接近尾声,巴特尔那边很着急,想知道具体的战期,所以我过来问问你们的看法。”骆华俊想都没想就说:“入冬吧,没别的原因。”

林小风有些疑惑:“你们怎么如此确定?热气球一旦完成,他们不是可以随时开战吗?毕竟离入冬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呢。”骆华俊解释道:“这关乎士气。按照他们的习惯,他们更倾向于在背水一战的时候选择入冬这个时机。再加上他们之前的催促和现在突然开始着急的态度,我可以肯定他们会在入冬时开战。”林小风听后点了点头,觉得骆华俊的分析很有道理。

他沉思片刻后说:“好的,我明白了。三天后巴特尔和乌日格会回来检查热气球,我会让牡丹出城去迎接。”骆华俊有些惊讶:“老爷,你真的觉得她会乖乖去吗?”林小风无奈地笑了笑:“我怎么知道?今晚我会找她谈谈。即使她愿意,如果乌日格阻止的话也没办法。这只能是一场赌博,如果我们赢了,靖江就会有所准备,可以一战而定。这样也能减少士兵的伤亡,让我们早点回家。如果我们输了,战争的时间可能会更长,我们的风险也会稍微增加一些,但也许事情会有转机。”他顿了顿又说:“其实我最担心的是如果巴特尔在火药上失败他会急忙派人回去制造炸药。如果我们不能成功他就会迁怒使团到时候我们全部都会死。”骆华俊听后皱起了眉头:“如果是我我一定会派人回去。到时候我们怎么办?”林小风揉了揉眉心:“唉生死关头还是要看塔尔达利我会想办法激励他。”“好了别再问了我头很痛回去训练了。”

说完这些林小风便转身离开了房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他手里拿着新买的小玩意站在门口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然后才推门走了进去。门一开三个女子的目光就集中在了他的身上。牡丹的双眼笑得像两个弯弯的月亮一样:“林大人你回来啦!”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在林小风面前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拘谨。林小风微笑着点了点头把小玩意放在桌子上说:“给你们带了点点心吃吧。”说完他便把点心推到了牡丹的面前。牡丹大方地拆开了点心的封口先递了一块给林小风。林小风一边吃着点心一边问:“昨天给你们讲了什么故事来着?”付绫致一脸期待地看着他说:“花木兰今天讲什么呢?”林小风想了一会儿却突然转移了话题:“啊对了下个月京城不是有个女神节吗?”

“女神节?”付绫致愣了一下然后不自觉地点了点头说,“啊对女神节快到了。”付佳艺手托着腮帮子看着林小风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在说:“林兄你又编瞎话了这次你想占我们什么便宜呢?”而牡丹则好奇地问:“女神节是什么节日?祭祀哪个女神的?”林小风解释说:“不是祭祀具体哪个女神啦。这个节日呢是专门为女人设立的。女神节那天所有女人都会上街去购物去狂欢。女人们可以在那天买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因为所有商家都会打折促销全场特惠至少打五折呢!就算没有钱也有很多免费的东西可以领取哦!这就是我们所说的女神节啦!西夏没有这样的节日吗?”

牡丹一开始听得兴致勃勃差点流口水了但是听到这个问题就低下了头有些闷闷不乐地说:“没有。”林小风惊讶地看着她说:“不会吧?你们这里难道不给女人过节吗?”面对林小风好奇而又关切的目光牡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有些自卑地说:“真的没有。”林小风感叹道:“哎呀那可真是太遗憾了!在我们靖江不过女神节的女人都不算完整的女人呢!就连三岁的小女孩都会在那一天上街去玩耍呢!”他继续循循善诱地描述着那个美好的场景:“街上到处都是花灯和彩旗人山人海热闹非凡一切都以女人为先呢!牡丹你难道不想去看看吗?”“想!”牡丹毫不犹豫地回答了一个字但是她的眼神中却流露出了一丝无奈和迷茫,显然她也知道这只是一个美好的梦想而已。

然而这二十多天来林小风不断地向她们描述着靖江的美好使得靖江在她们的心目中已经变成了一个女性的天堂一个全世界最优秀的国家了!在她们看来如果今生不去一次靖江的话那将是一辈子的遗憾啊!相比之下西夏在她们眼中几乎成了一个压榨女性的邪恶势力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牡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幻想着自己在靖江的幸福生活啊但是那遥远的距离却让她望而却步了。然而林小风却鼓励她说:“想去就去看看吧毕竟灵魂和身体总得有一个在路上啊!”

牡丹小声嘀咕着:“我还不知道该怎么离开皇宫,更别说离开之后该如何是好了。我长这么大,还从未离家出走过呢。”

“这倒是。”林小风点点头,表示理解,“但如果你真的有意,我可以帮你筹划。其实这事儿也不难。”

“你可以跟着商队离开,城中常有往返边镇的商队,你便混入其中。等到了边镇,你再找靖江的商队继续前行。”

“可是,”牡丹面露难色,“我谁也不认识,怎么加入靖江的商队啊?”

林小风轻轻一笑,从腰间解下一块象牙腰牌,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这有何难,你拿着我的腰牌,去找一个人,他自然会带你走。”

牡丹的视线落在桌上的腰牌上。

腰牌的反面朝上,上面刻着的花纹繁复而精美,一看就价值不菲。

“林大人,您不是在开玩笑吧?这腰牌看起来好贵重的样子。”

何止贵重,这腰牌要是落在普通人手里,被杀头也不为过。

但林小风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没关系,这种腰牌我多的是。”

“见腰牌如见我,我的手下们出门办事常带着,算不上什么稀奇物件。”

“你拿着它到边镇,找当地的官员,让他们替你安排接下来的路,方便得很。”

牡丹内心纠结,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多谢林大人的好意,只是,我还是不能离开萨尔朗城。”

“为何?”

“宫里的规矩,我若是离了客栈,便得回宫去。”

林小风静静地看着牡丹,摇了摇头:“这世上,只要人有决心,便没有做不成的事。你跟我这么久,也算劳苦功高。我想,国师会放你出城的。你不肯走,只能说明你不愿意。”

说罢,林小风缓缓收回腰牌,重新挂回腰间。

看着腰牌被收回,牡丹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心中也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怅。

林小风叹息道:“真是可惜了。牡丹啊,以你的聪明才智和好学精神,若是到了靖江,定能有一番作为。想当初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没你那么厉害,还会说两种语言呢。”

“我小时候就喜欢游历四方,因为我母亲告诉我,人的一生至少该有两次冲动,一次是奋不顾身的爱情,一次是说走就走的旅行。说走就走,是人生中最华丽的奢侈,也是最灿烂的自由。”

“如果你生在靖江,或许会成为这样的女子:不炫耀,不争吵,博学多才;内心丰富,不空洞,不浮躁。即便在生命的尽头,也能在优雅中老去,而不是在这皇宫中默默无闻地度过一生。”

我又何尝没有这样想过呢,可是哪里敢奢望呢。

牡丹苦涩地笑了笑,眼神再次黯淡下来。

“我既没那个勇气,也没那个财力。”

林小风的眼神渐渐柔和下来:“梦想其实并不奢侈,只需要勇敢地迈出第一步。既然你已经有了这个想法,不妨花上几个月的时间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欣赏靖江的风光,亲身体验一下女神节,甚至在女校读一段时间的书。给自己一个不一样的人生经历。”

牡丹仍然摇头拒绝但这个提议却让她更加沮丧了。

林小风也不着急催促她做决定:“没关系你慢慢考虑吧。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不过我看得出来你是个有梦想有追求的女子。只要你愿意我一定会尽力帮你。银子方面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解决。你提到的那些问题对我来说都不是问题。我甚至可以去和国师谈谈。”

“牡丹过几天我可能会因为公务繁忙而无法回客栈了。所以这两天你可以慢慢考虑。之后我可能就没时间处理这件事了。我和绫致还有话要说你就先回去休息吧。考虑好了随时来找我。”

牡丹听闻此言急忙起身感激地看了林小风一眼然后整理好衣裙说道:“多谢林大人那我回去再好好想想。”

她离开后付绫致立刻问道:“她会答应吗?”

林小风沉思了片刻后回答道:“嗯很难说。但我觉得她会答应的因为她已经觉醒了!”

付佳艺轻轻地张开嘴巴说道:“什么觉醒不觉醒的啊?难道几句话就能让人觉醒吗?”

林小风翻了个白眼不然呢?难道非要经历痛苦和挫折才能觉醒吗?亲人死了然后当场变身赛亚人吗?

“如果她之前从未见过阳光或许可以忍受黑暗。但是靖江的美好生活她怎么可能不想去体验呢?你们问问自己如果你们生活在西夏会不会想要我所说的靖江生活呢?”

“想!”姐妹俩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对啊这就是觉醒。这还有什么疑问吗?只要自问‘我是谁’就足够了。”

“她只是想找回自己作为一个人本应享有的权利去体验本应过的生活。”

付绫致美丽的脸庞上充满了对林小风的敬佩在不知不觉中她的观点已经被林小风改变了很多。

而付佳艺则一直把这件事当作玩笑来听她来这里只是为了享受美食而已。

“如果她答应了,我们这两天就得提前做好准备。”林小风说完,走到桌旁,扯过纸张,挥毫泼墨。

很快,他就写好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小字,抖了抖纸张递给付绫致。

“绫致,你女红不错吧?就用这些字为底,给我绣一块手绢,将所有字迹以花纹的形式绣出。若是她真决定去,便让她带上这块手绢,再配上些其他礼品,就说是你托她带给京都的友人。让她送到北廊报社交给项协宏。她只要能顺利到达边镇,我们便算是成功了!”

付绫致接过那张写满字的纸,美丽的眼眸中充满了疑惑。“这是什么?”

“一种特别的文字。”林小风解释道。

县城里很多人都懂拼音,项协宏作为兼职的教书先生,对此自然更加了解。若是放在靖江,那便只有阳曲县的人能解读这种密文了。

付绫致皱着眉思索片刻,又问道:“但若是你的腰牌被人认出,牡丹岂不是会有性命之忧?”

“这个你放心。”林小风再次掏出腰牌,展示其正面。

腰牌上刻着“锦衣卫指挥使林小风”九个小字。他轻轻摩挲着这几个字,缓缓道:“守城的士兵大多没什么文化。若是我将正面的字去掉,这块腰牌便只是一件普通的饰品了。戴在身上,应该没人能认出来。”

“这几年两国通商频繁,我在萨尔朗的城市里也看到了不少靖江的商品。在那里,戴着这样的首饰并不会引起怀疑。”

“锦衣卫的腰牌有特殊的设计,暗藏了独有的记号。靖江在边镇的官员只要看到花纹,便能认出这块腰牌是我的。只要牡丹拿着腰牌去找他们,他们只要不傻,后面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故事是这样的,你得火急火燎地在两天时间里绣好那绢布,同时呢,还得找时间跟牡丹聊聊天,巧妙地提醒她考虑一下这件事。跟她说,机会可是千载难逢,错过了就找不回来了,我后面都有安排的。”

付绫一脸困惑,“后面有啥安排啊?”

林小风一甩袖子,豪气地说:“你们就不需要知道了。先出去吧,再帮我叫使团的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