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城综合人工智能园a1楼的二层有一个小天台，改装成了透明花房，各色兰花开遍一年四季。

现在正是墨兰花开的时节，三片纤长的淡紫色花瓣卷起，总让徐子虞想到三角形的符号。

花房中间有两套原木色的小圆桌椅，中午吃饭的时候这个位置要抢，现在这个时间没人，徐子虞挑了一个看起来柔软舒适的椅子坐下。

程烟坐在她对面，手里仍然捏着那杯咖啡，却把脊背挺直了。

徐子虞这才注意到她手里的peets咖啡上贴的白色标签，10:16出餐，她和崔雪上电梯是10:21，崔雪手里的咖啡是带给程烟的。

看来整个公司只有她没意识到，崔雪两面三刀的性格，崔雪在她面前说程烟的坏话，在程烟面前不知道怎么说她。

“徐子虞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寰天那边好像已经知道了产品泄露的事，大为恼火，想要终止合作。”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程烟脸都白了，寰天项目出问题，轻则项目中止，拿不到尾款，重则惹上官司。

眼看到年底了，这年终考评也是别想要了，程烟是销售的主管，要是她的考评受影响，手下一组人的年终奖都要打水漂。

“要不我跟寰天再商量一下，寰天的陈总我还是比较熟的。虽然我马上要离开了，我还是希望项目能有个好的结果。”

“也对，陈总一直很赏识你。还单独邀请你和Wille去他家吃饭，他一定会听你的解释。”

Wille是伍嘉言的英文名。伍嘉言并未告诉其他人，两人订婚已经取消的事。陈总邀请吃饭的那次，徐子虞还是拒绝了，崔雪说程烟在背后说她不识抬举。

徐子虞话锋一转，“不过我们这边也要拿出诚意，至少要说明前因后果，我听崔雪说是罗晨泄露出去的？”

程烟蹙眉，说道：“其实我一直感觉奇怪，罗晨发软件出去的邮件用的是公司邮箱，可公司邮箱发外网软件有明确的限制，会被系统拦截，当时系统正在升级，才让他发出去。罗晨当时不在公司，用VPN连上公司内网发送的软件。他怎么知道公司内的系统临时升级？而且公司邮箱发的所有东西都能查到，他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事发后，你们跟罗晨对质过吗？”

“没有，他忽然就不来了，怎么也联系不上，然后就出了这档子事。”

“所以，是罗晨不来公司以后，产品才泄露。”

徐子虞摸摸下巴，陷害手法虽然拙劣，但只要罗晨不出现，就是铁证如山。

前提是罗晨再也不出现。

徐子虞心中忽然有了一个想法，但细节部分欠缺太多，还需要完善。

“是谁发现了罗晨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