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吗?”在光影照映下,少年那张脸格外惑人。
被蛊惑的少女微微点头“好看.....”
楚绮考虑片刻,伸手勾住时嫱的肩膀,抬起袖子,遮在二人前面,借以挡住红杏的视线,他凑过去,如同在御膳房那般,询问道:“想亲吗?”
那会子是喝醉的情况,时嫱当然能大胆说出自己心中的诉求,这会子却是清醒的,还当着红杏的面,她眸光闪躲。
半晌无言,但湿漉漉的眸子里全是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渴求。
楚绮用指尖按了按时嫱的粉润唇瓣,后者瑟缩了下,纤长浓密的羽睫轻颤,眼底渴求更深。
于是他心中有数了,轻轻含住时嫱的唇瓣,她眸光颤抖,身子僵直,却并未反抗,反而情不自禁微微闭上了眸子,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当着红杏的面,他搂住时嫱的细腰,一手用袖子遮挡,就这样把时答应亲的七荤八素。
当红杏从烟花中回神,发现她家小主从规规矩矩坐在凳子上,变成了坐在小五子腿上。
红杏:“......”
或许她不该坐在这里,她该坐在屋里。
紫禁城烟花能盛放一整夜,但能看一整夜的终究在少数,例如时嫱便坚持不了那么久,幸而之前提前睡了一觉,勉强也能看到丑时,随后便回了寝屋睡觉。
楚绮也困了,她本想回去睡,然而时嫱不想让楚绮走夜路回去,便主动羞涩邀请他今夜睡在这里。
——当然,是睡在外面的软榻上。
时嫱娘家穷是穷,但两张多余的被子还是拿得出来的。
她铺一张在软榻上,在给楚绮盖一张。
因为是新年,皇宫难得的给宫女太监放了一天假,除了要轮班伺候主子们的宫女,其它例如洒扫之类的宫女太监,可以休息一天。
楚绮一天无事,便窝在养和殿与时嫱幽会。
这日,时嫱把自己的小名告诉了楚绮。
婉婉。
取自温婉贤淑一词,是时父给取的。
家里人都唤她小名,但自从入了宫,已经很久没听过她的小名了。
“婉婉么,真好听。”楚绮轻声念了一声,她昨夜喝的酒有点多,此刻嗓子仍是有些哑的,但并不难听,反而增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
从心上人嘴中听见自己的小名,体验很新奇。
时嫱几乎是瞬间便别过脸,白玉一般的耳朵红了。
“婉婉,那我们的关系......”
他轻声开口。
语调很慢,没有一丝压迫感,时嫱却愈发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