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要偷拍我吗?”
“我都站在这了哪可能啊……”
酒井奏笑了笑,“所以?有什么事专门找过来告诉我?”
见崎悠心说不愧是反侦察高手,直接开门见山,“是这样的,你玩恋爱游戏吗?酒井。”
“啊?”酒井奏被这突如其来且一本正经的提问问懵了,“恋爱游戏?”
“嗯,就是玩家扮演游戏里面的主人公,通过不同选择或者进行模拟任务,来达成纯爱或者后宫结局的美少女游戏。”
“美少女游戏我不太懂,”酒井奏扶着脸,“不过BL向的倒是玩过。这个算恋爱游戏吗?”
“应该跟我说的不是一码事。”见崎悠摇摇头。
酒井奏对“恋爱游戏”这个字眼的敏感程度不像是有所了解。
见崎悠凭借自己人间观察多年的实际经验,认定她和匿名信事件完全无关,是可以请求帮助的超级外援。
“其实我有事情想拜托你帮忙。”
“拜托我?”
“嗯。”
他将提前准备好的信纸掏出来,酒井奏托着下巴一边看一边思考。
“这是……”
“匿名信。”
她露出恍然大悟的笑脸,“你想让我帮你把写信的犯人找出来?”
见崎悠点头,“你能帮忙吗?”
“也不是不能,”酒井奏说,“不过你就不怕是我写的这封信?你要是不调查清楚就直接拜托凶手帮忙,最后只会被误导得越来越深。”
“没关系,我相信你,如果这件事是你干的,你肯定会直接跟我明说。”
“我什么时候让你信任到这种地步了?”她面露疑色。
见崎悠只是静静地望着她的眼睛,反问说,“不对吗?”
“如果这封信是我写的,你这辈子都别想找出凶手!”酒井奏笑了。
“我当然知道。”见崎悠挠头赔笑,“如果不这样,怎么能体现我对你的无条件信任呢?”
“想利用我啊?”她笑意更深。
“是。”
“可以哦。”
“可以吗?”见崎悠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爽快,追问道,“那条件是?”
“我想想看……约会的话太无聊,调戏你又没意思,但是我又什么都不缺,好难办。”
“干脆无条件帮我,怎么样?”
“想得美!”酒井奏摇摇头,“暂时想不到,等以后我需要你的时候再说吧。”
“有那种时候吗?”见崎悠感觉自己对酒井奏的的可替代性非常高。
“绝对会有的。”
她放下风纪委员的工作,带着见崎悠到校舍后面的长椅上坐下。
深绿的爬山虎沿着红砖墙面一直生长到几米高的窗台,两只米黄色的小鸟停在黑色的电线上面。
淡黄色的落日光辉下,两人的身影一点点拉长。
“看出什么了吗?”
“字迹。”酒井奏肯定地说,“虽然是用非惯用手写的,但还是能判断写这封信的人是个女生。”
“能看出来是女生?”
“入学测验的卷子就是我帮忙改的,全校学生的字迹我都能分辨出来,男女之间差异非常大,所以可以断定。”
非常大?见崎悠想到《overlord》里的赛巴斯,他说自己的实力和杂鱼的差距只有一点点。
“那你能直接看出来是谁写的吗?”
“不太行,写这封信的人很聪明,她不仅用左手写了这封信,还特地对好几个其他人的字体进行了模仿。嘶……”她看着见崎悠,“太厉害了,心思缜密到这种程度真是吓人!你到底是惹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
“我?”见崎悠直呼无辜,“我这种老实巴交的别说惹别人,说句坏话都要偷偷写!”
这样看来,对方针对他的恋爱游戏写匿名信的可能性又倍增了。
酒井奏继续看信,“不过,这信上的内容是指什么?”
“第一个是说九条文香,第二个是说我……”
“哦,原来九条同学还有这种兴趣啊。”她若有所思地点头,“不过第二条是在说你我一点都不意外。”
“你千万别说是我暴露的。”见崎悠说。
“那第三条说的应该也是你吧?”
“嗯?”
“这个恋爱游戏。”酒井奏手指着信上最后一行。
“为什么会觉得是我?”见崎悠愣了一下。
“前两句应该都是没意义的话,最后一句才是对方想问的。”酒井奏说,“再加上你一见面就问我‘恋爱游戏’的事,如果我是你的话,肯定也会先把最关键的问题问出来。”
“怎么想都不可能是指我吧?”
“怎么不可能,假设最后一句话是指你,为了撇清最后一条线索指向自己的关系,你要做的就只有两件事:第一,对外宣称自己不清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第二,拿这句话去质疑别人。恰好这两件事你都干了。”
“这都是你的假设,别说我,换任何一个人都会像我这样做吧。”见崎悠说。
“如果最后一句话不是指你的话,你为什么会愿意拜托我帮忙呢?”酒井奏笑了下,“完全可以无视这封信,当做无事发生。”
她忽然想起似的竖起一根手指,“这么想的话,你是不是还隐瞒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关于这个恋爱游戏的……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这个猜想让她精神大振,甚至一瞬间就要贴上见崎悠的胸膛。
见崎悠撑着长椅将脸后仰,没想到酒井奏竟然只从一封信就已经推到了这个程度。
他没辙似的吐口气说,“既然我说了要无条件相信你,就全部告诉你好了。信里的那个‘恋爱游戏’,说的确实就是我。我拜托你帮忙也是怕她把我更多的隐私抖出来。你知道的,玩恋爱游戏就像你喜欢BL一样,都是一个很私人且不齿的事情。”
“为什么要拿我类比……”
“啊?”见崎悠看着她的眼睛,“我还以为这样你能更好理解一点。总之你不觉得被人知道私底下在玩恋爱游戏很难堪吗?”
“你是那种会因为这事难堪的人吗?”
“不算上我,除了凶手,世界上唯二知道这件事的就只有你了,酒井。”见崎悠认真地说,“你还不清楚这对我意味着什么吗?”
“好了好了,我懂了我懂了。”
“不过,就算告诉你这些,想直接找到凶手也相当困难吧。”
“嗯,”酒井奏点头,“不过也不是办不到,你还有其他没告诉我的吗?”
“没了,我收到的匿名信也只有这一封。”
“上次收到这封信是什么时候?然后在什么地方?”
“应该是上周二吧,在鞋柜里发现的。”
“是吗……”酒井奏想了会儿,“这两天放学后再去鞋柜看看,有什么新线索记得告诉我。”
“好。但要是没有呢。”
“没有的话,我只能自己推了。”她站起来,“这封信放我这吧。”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