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真相后,陆可帆眉头皱的死紧,又觉此事棘手,便问有没有什么是他可以做的。
陆可茗便道:“兄长不妨提前安排些兵马,暗中埋伏在城内。”
“此事,须禀明陛下,可若贸然去说,陛下定要疑我挑拨天家父子情义。”陆可帆很是为难。
他没说的是,就算此事按照他妹妹的计策来,他们成功捣毁了许氏的阴谋,可私自调兵仍然会引起陛下的猜忌。
陆府如今,已是经不起半点猜忌了。
陆可茗也知道自家难处,便安慰道:“兄长别担心,顺王那边会联系太子,太子殿下若是找来让你暗中调兵,你同意便是。”
陆可帆同意了。
顺便,也去姜府商议了姜陆二家的亲事,姜家那边早收到了藏仙阁的秘信,得知姜朝言没死的消息后,真的是大悲又大喜,陆可帆过来一说,太傅立刻也明了了,两人好生商谈了一番,最终定下了计策。
就这样,原本以为除去了心头大患后,已经胜券在握了的许家,万万没想到,看似无波无澜的上京城,已经变成了一个大瓮,诸方势力就等着捉他们这只鳖了。
另一边,姜朝歌历经千辛万苦,终于也到了漠北边城。
而为了不节外生枝,她此前故意让藏仙阁的随护把她打扮的很是狼狈。
小脸被泥污糊的不成样子,发丝也零零散散的,身上的衣服被洗的发旧,看起来落魄极了。
是以,顾舜云来城门口迎接她时,差点都没认出来。
姜朝歌见到丰神毓秀的自家夫君心情很是激动,失态的冲过去要抱顾舜云,却忽然被顾舜云按着肩膀仔细的端详了一番,眼神里透着心疼和不可置信还有一丝轻微的,一言难尽。
她不知道自己此番蓬头垢面的模样,杀伤力有多大,见顾舜云不肯言语,还以为对方嫌弃她,顿时便有几分委屈,谁知下一秒顾舜云就抱着她哭了起来。
“三娘受苦了。”他哽咽着说。
姜朝歌如梦初醒,知道二顺这是心疼她的紧,于是也不委屈了,反而抱了抱他,拍拍他的背说:“别哭了,我不苦,我还胖了。”
她没撒谎,此番从南到北,她当真是一路吃来,过足了瘾,再加上每日的时间大部分都在马车上度过,根本没有什么运动,她照镜子时,都觉得自己圆了一圈。
顾舜云果然破涕为笑,一把抄起她掂量了一下,煞有介事的说:“嗯,是胖了,原本是小猪,这会儿倒像是揣了小猪仔了。”
姜朝歌没好气的瞪他,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倒也还是给他留了点面子,便攀着他的脖颈,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就算揣了猪仔也是你的,那你就是大猪!”
谁知顾舜云不仅没生气,反而还朗声笑了起来,他一边抱着姜朝歌往马上去,一边哈哈哈哈,姜朝歌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好像在问:你不反驳一下吗?
顾舜云觉得她可爱死了,便凑到小傻子耳边,悄咪咪的说:“有什么可反驳的,为夫本就属猪,为夫若是大猪,三娘便是小母猪,日后怀了孩子,自然便是小猪仔。”
姜朝歌:“……”他要不要听听他自己在说什么?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滋味吗?jio真的疼。
好的,懂了,不该叫你顾小狗了,应该叫你大蹄子猪。
偏偏某个大蹄子猪的恶俗玩笑还没开完,待抱着人上了马,便在人耳边继续哔哔:“为夫见那小母猪生崽都是一窝一窝的,我们三娘也要加油啊。”
姜朝歌捂起了耳朵,满脸羞得通红。
顾舜云笑的开怀,一扬马鞭,便带着姜朝歌奔向了自由与性福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