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亭一路走,一路打,队伍也分散的很开,将周边无论荒芜之地,还是肥沃之地,全部派人去查探,看看可有人的踪迹。
这里打仗不是最重要的,恢复秩序,建立各级组织才是关键中的关键。
好在这里混乱已久,民心思安,铁拳军打了几场硬仗之后,马匪们自知不敌,纷纷溃败,随着后面一路安抚之人将分田地,分粮食的消息传遍河湟大地,马匪们也是逃的逃,散的散,再也没人去做。
打完卢沟堡,李亭进军就顺利多了,沿着黄河谷地,一路向兰州进发,不时去周边的山地,林地察看一番,终于确定后面的粮食能够运到一处处荒芜的村庄寨堡之后,队伍中有专门处理的人员,李亭才放心的向前推进。
四天后,李亭到达兰州。
兰州城,已经荒废一片,就连黄河上的大水车,也是破烂不堪,只剩下几个空空的框架在那里。
李亭下令,以工代赈,发布通告,号令周边游荡之民,只要来此修筑城墙,修建房屋,挖通河道,清理淤塞,都发粮发钱。
不到三天,兰州城外,一批批的流民,穿着破烂的衣服,推着车子,挑着担子,纷纷来此报名。
李亭在破旧的关帝庙内驻跸。
他在这里正接见一个从芦沟堡一路跟着跑来的周三和刀疤脸。
李亭都想不到,那天投降的马匪中还有这样一条好汉。
“陛下。”
周三跪倒在李亭面前恭敬的说道,
“我们原先也是甘州总兵下的兵卒,和那李自成也是一样。”
“哦?”
“李自成也在甘州当过兵?”
“正是,那时候他还叫做李鸿基,后来造反才改名李自成。”
李亭看着眼前的中年壮汉,突然笑道:“周三,你的队伍也很大,差不多有三千兵了,你恨不恨朕,朕的大炮将你的大军打的几乎没剩多少人。”
“陛下,草民不恨,草民恨不得朝廷早派大军前来,哪怕是我们被打垮,可是这里再也不乱了。”
“陛下,没有官府,可是比什么都可怕啊。”
说着话,周三竟哭泣起来道:“到处是马匪,天天你杀我,我杀你,大家都互相抢来抢去,没人种田,没人放牧,这里眼看都杀的快没人了。
无论哪个城池内,再无人防守了。马匪在城内抢不到东西,只有抢劫路人,所以城池一个个荒芜,乡镇一个个被杀光。”
李亭点点头,这里的确是简直快杀成了无人区。
很多村庄,很多城镇,只剩下几座破房子在枯草中掩映,有时候一个县两个县也很难见一人。
“陛下,小民有个想法,此处可以设置省份吗?”
李亭一愣,这个周三不简单。
“你是读书人吗?”
李亭一愣问道。
“倒是也读过几年书,主要是小民在甘州当兵多年,一旦甘州有事,朝廷实在鞭长莫及。
此处光有军不够,应该有官府好一些,这是小民的想法。”
李亭点点头,此地以前还属陕西布政使管辖,实在有点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