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衍傻眼了,他迅速开始收刮身上的东西。
这瓶毒药不适合、软剑也不适合、暗器也不适合。
这荷包是月女郎亲手绣的也不适合,这扇子是要给月女郎的,也不适合。
他脸上少有的出现焦急之色,有些难堪的搓了搓手,眼神可怜巴巴的落在了谢风月脸上。
谢风月这话本就是在为昨夜出气,见他真为难起来了,又于心不忍。
她朝着折枝招了招手,不一会儿折枝就端着一个匣子过来。
一打开,颜色各异的饱满圆润的珍珠简直让林齐舒都为之侧目。
她惊喜的接过,拿起一颗拇指大小的粉色珍珠观摩了起来:“去年我兄长还说要为我寻这个颜色的珍珠嵌在嫁衣上呢,他寻了好几个海城都没寻到呢。”
谢风月不言语,继续示意折枝拿东西。
“海蓝宝!”林齐舒惊呼一声吼,赶紧从折枝手上接过。
她忍不住咽着口水:“月姐姐,你这是去打劫了哪个大族吗?”
谢风月心情本就大好,听她这么不着调的打趣,装作得意的戳了戳她额头:“对对对,我呀,特意打劫了别人,就为了给咱们美丽的舒女郎献宝。”
林齐舒捧着两匣子珠宝,眼睛都笑眯了。
礼是补上了,谢风月就准备问正事了。
她道:“林清平呢?”
三个字,让公子衍心中警铃大作,他不动声色的往椅背上靠了靠,离谢风月更近了一些。
林齐舒嘟嘟嘴:“月姐姐问他作甚。”
她这反应,可是与以往提起他兄长格外不同,谢风月好奇:“我寻他有些事,他这是惹你生气了?”
不待林齐舒回答,公子衍就插嘴了:“什么事?”
这二人的反应,硬是让谢风月觉得自己这问的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她蹙了蹙眉,没急着说话。
林齐舒看了一眼公子衍后才回:“我兄长现在可是大大大忙人,自从来了这临安我就没见过他呢,昨日他休沐说好的陪我去听曲儿,半道就跑了,说是要替耶律雅张罗生辰宴。”
这话里信息量太多了,谢风月下意识就问:“他?张罗生辰宴?耶律雅?”
林齐舒无奈:“兄长调任礼部了,余贵嫔她又不愿意做,这事就只能落在我兄长头上了。”
谢风月摆了摆手:“不是这个,我想问的是耶律雅是怎么回事?”
一提到八卦,林齐舒的话匣子就蠢蠢欲动了。
但跟前又有个公子衍杵着,她不好意思当着郎君的面说这些,只能掩下激动的谈论八卦之心道:“这事嘛,说来话长,等以后见了姐姐再聊吧。”
谢风月很想回,既然说来话长,那就长话短说的。
但接收到了林齐舒的小眼神,她也反应过来了。此时她可不是一个人在这儿。
她叹了一口气:“那今日我就先告辞了,等你兄长得了空我再过来。”
谢风月离林府,前脚刚上马车,公子衍后脚就跟上了。
他又委屈又凶狠道:“不准去找林清平,你想要什么我都能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