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越走越近了。他很年轻约二十,个头很高,看着瘦,远远的像行走电线杆。
李家嫂眼里冒光:“瞧人家长得多俊,眉目清秀。鼠根,你看家城里人吗?”
田其根虽然很恼怒喊他花名,但也不由随心说:“像!”他还见过穿着气质都这么英俊的小伙子,不由的多看了两眼。
年轻人走上前来也不喘一囗气,问:“这是南岗村吗?”
田其根在打量来人,闷三和李家嫂却是一动不动的盯着别人。来人穿着一条天蓝色牛仔裤,白衬衣下摆扎进裤子里,脚上是一双很高级的运动鞋。整个简单,但很舒适。
田其根在他省城的侄子身上看见过。
年轻人一囗地地道道的白话,田其根觉得很有粤省的味道。因为他侄子前两年也去粤省打工,逢年过节回来就讲这种话,比他这种土白话有味道。
田其根说:“是啊!”
年轻人的脸上顿时松懈了一下,露出笑容来。牙齿很白,笑容也很好看。
年轻人继续问:“请问铁家怎么走?”
田其根说:“村里就一户姓铁的。”
年轻人连忙说:“麻烦你指一下。”
田其根却懒得动弹,自己与铁家又无亲无戚。
年轻人见此转过身去问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小女孩。
李家嫂说:“我还以为是铁家的阿推呢。”
田其根说:“阿雄那小子有个屁本事。”
闷三问:“他去铁家干嘛?”
田其根说:“管那么多事干嘛?回去抱你老婆去。”
闷三低垂着头背手走开了。田其根话说重了。闷三之所以叫闷三,打三个屁不响一个,家底穷光光,三十好几光棍一个。闷三心里气田其根,可又顶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