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芮连忙摆手,
“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是他们不小心把汽油桶碰倒了,我正让他们收拾呢。你们几个还不赶紧用土埋上。”
温芮带来的人也是懂得眉眼高低的,见自家主子对一个小丫头这么客气,肯定是比她背景还要深,赶紧找铁锨埋土。
“我觉得用铁锨太慢了,不如用手方便,你说呢温主任?”
这么冷的天温芮额头上竟然渗出了汗,她弓着腰连连点头,
“是是是,你说得对,用手用手。”
这下可苦了干活的那群人,12月份的北方早就上冻了,用铁钎还要费好大的劲才能剜出来土,更别说用手了,不一会就有人的手流了血。
林夏转过头就当没看到,不是她心肠冷硬,而是要不是她赶得及,张磊母子还有班花就都没了性命,现在只不过让他们吃点苦,连点利息都不算。
谢金硕现在倒是开始知道孝顺了,他指着林夏黑着脸说:
“林夏,咱们好歹也是同学,你别为了外人伤了咱们的同学和气。”
林夏皱眉看向谢金硕,冷笑一声,
“外人?谁是外人?那俩人一个是我舅妈的弟弟,一个是我舅妈的妈妈,还有一个姜丽莎,不但是你前女友,还是咱们的同学,现在你怎么不说念在同学情上放过她,还要硬生生的把她逼得撞墙!”
温芮一下就懵了,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仰了仰,她惹祸了,还是滔天大祸!
谁能想到这么穷酸的一家人还有这么硬气的亲戚呢,别说易安县了,就是放眼整个省也没人敢惹啊!
“林夏,你听我解释,我就是跟他们闹着玩玩,没有真想动手。”
“够了!”林夏头一次怒了,以前她只知道权势很重要,但真身临其境才发现现实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残酷。
杀人、放火、弓虽女干、哪一项不是重罪,可他们却当成儿戏,要是自己晚来一步,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没了,不,不是一条,姜丽莎死了,他们也不会放过张磊的,还有郝姨,他们也会斩草除根!
“留着这些话去监狱里说吧!”
谢金硕从没见过林夏这么凌冽的一面,他没有经受过社会的毒打,还存着几分天真,
“嘿,给你三分颜色你还开上染坊了,你不就是仗着有个当将军的姥爷吗?可惜他已经退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
林夏看他像个跳梁小丑,
“年轻人的前提得是人,你不算在内。”
谢金硕被她气的直跳脚,林夏瞥都没瞥他一眼,转身就往车上走去。
“等等!”
温芮叫住了她。
“可以不殃及我的家人吗?”
林夏背着身子反问她一句:
“那你今天会放过他们母子吗?”说完她直接坐上车扬长而去。
林夏走后,温芮再也支撑不住跌坐在了地上。
谢金硕急忙过去扶住她,
“妈,你别自己吓自己,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说话不管用,没人听她的。”
温芮看着近在咫尺的儿子狠狠的扇了两巴掌,
“我们完了,你满意了?”
谢金硕捂着受伤的脸不明白他妈为什么跟死了爹的样子,
“她姥爷再厉害不也退了吗?我大舅现在可是省级干部,他要想动咱们不得掂量掂量啊!”
谢金硕是有点脑子但不多,温芮可比他清醒,她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