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沛看水溶愁眉不展的样子,不免的便是笑道:“怎么了?这新婚燕尔的,怎么唉声叹气的?怎么你还不满意啊?”
水溶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没有,只是………唉!”
苏沛奇怪的看着水溶,水溶这方才是收起了愁眉苦脸的样子对小皇帝道:“毕竟还是个小姑娘,这段时间发生这么多事情,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很正常………我就没叫她来,再见吧。”
苏沛闻言便是颇为古怪的看了水溶一眼,随后便是调笑道:“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怜香惜玉的呢?”
水溶苦笑着摇了摇头,什么怜香惜玉,他现在只求黛玉别死在自己手里才算是好呢。
水溶的本性并不在乎什么人的死活,在水溶这种天生的政治人物眼中,人命也不过是衡量的筹码罢了,有时候很重要,有时候也不过是草芥!
但是池渊并不是这样的,所以在他本性中的善良与水溶结合之后,才会显得如此的矛盾,原本的水溶,恐怕黛玉的死活是不上心的,只要别死在自己掌握军队之前就好了,因为在那之前还需要她帮忙维系和贾家的关系………
但是从现在的水溶来看,他是真心的希望黛玉能够健健康康的,就算是抛除所有因素,只是发自内心的不希望黛玉出事。
水溶自己也说不清楚这种心理,他对黛玉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和亲近感,水溶将之归结于黛玉或许是自己在这個时代唯一认识的和前世有关的人,毕竟自己前世是读过红楼的,对女主有好感且亲近也很正常。
所以水溶是发自内心的希望黛玉不要出事,或许还有那么几分是因为两人毕竟是三书六礼媒妁之言定下的夫妻,两辈子第一次结婚,不管怎么样,也是自己真正的妻子了嘛。
苏沛也是这样认为的,男人嘛,都是这样的,只要不是特别丑的,只要坐实了夫妻之名,少有矫情的非要闹死闹活的对妻子冷言冷语的。
苏沛虽然没见过黛玉,但是从徐皇后见过黛玉之后,就一直念叨的他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把个黛玉夸得真是天上少有人间绝无!
所以苏沛原本还真挺期待今天的妃朝见能见到黛玉的,看看连女子都能折服的美人儿到底是美成什么样子,只是看样子短时间内是不用想了。
不过迟早是要走这么一个步骤的,原本按照规矩,婚礼的第二天应当是就立刻进宫面圣,这叫做“妃朝见”,见过了皇帝皇后,和各宫嫔妃之后,才算是彻底的完成了婚礼仪式了。
苏沛便是笑着对水溶道:“这你就不用跟我解释了,太上皇和太后那边你一会儿得去说一声,不过我猜老头子应当会理解你的,往年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以老头子对你的宠爱,没事的。”
苏沛说着便是对水溶一顿挤眉弄眼,往常妃朝见也不是没有过妃子来晚了或者干脆不来的情况,一般都是延迟个三五天的,大家也是能理解,毕竟………咳,都是那个时候过来的嘛。
水溶则是嘴角微微抽搐,假装看不懂苏沛的坏笑,昨天晚上还没等上手呢,就先晕死过去了,自己又不是贾家爷们儿那样的畜生,还真不至于这种情况下强行做些什么。
不过水溶也没什么兴趣和小皇帝讨论自己闺房中事,所以便是换了个话题道:“陛下最近筹备万寿宴之事如何?”
苏沛摊手:“还有什么好筹备的?我虽然有心用简毕竟事涉太上皇,我明里暗里叫母妃去旁敲侧击的问,看样子太上皇还是希望能够热热闹闹的好。”
水溶闻言便是劝道:“办寿这种事,还是顺应老人的意思比较好。”
苏沛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说来容易做来难啊,钱从哪里来?我当然也希望热热闹闹的好,只是这样一来要花费的可就不知道多少了………”
两人说着,便是已经走到了大明宫,苏沛看着水溶走进去道:“自古以来,只有用内帑帮衬国库的,哪有用国库充实内帑的?”
用国库充实内帑的当然有,只不过没有一个不是被骂做昏君的………
水溶也是低着头思索着,小皇帝上座之后,便是指了指下面:“坐。”
一旁的小太监早就准备好了绣凳,于是水溶让过之后,方才是落座,苏沛喝了口茶叹息一声道:“现在处处都要钱,老头子自己也清楚,他不好明说,这样也是间接的告诉我,他要办天下同庆的大寿,还要四海进贡,还要搞什么千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