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霍夫人从二楼宴会厅旋转楼梯下来,看见了这四个人争锋相对的画面,不由迈步走过来。
她看向乔欢好的脸,还有慕南溪的脸,现如今更加起了疑心。
姚静兰不悦地说道,“你们两个到底谁是乔北希?”
霍宴西嘟了嘟嘴巴,望着霍夫人,“奶奶,乔北希是我妈咪以前的曾用名噢。”
霍夫人脸色巨变,看了一眼乔欢好,“那你就是苏娩生的,你居然骗我们霍家三年。”
没想到到头来,慕南溪才是对霍宴深有恩的人,是乔北希!
乔欢好立即摇头,“霍伯母,您不能凭借现在她说的一句话,还有这个小野种说的话,就这么冤枉我……这个孩子都不是霍宴深的,怎么可能说的是真的呢?”
“你说谁是野种?”
顾温年上前一步,直接二话不说在乔欢好的脸蛋上扬起一耳光。
男人的褐眸充满着冰冷无情,不屑一顾道:“我不喜欢打女人,从来都不打女人,但你在我这里不算一个人,侮辱我儿子,他是我心肝宝贝,其实容许你能侮辱的?”
乔欢好直接被顾温年抽到了地上,她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袭来,抬起下巴,目光尽是羞辱感。
而身边,霍宴深并没有帮助过她,反而冷冰冰的站在身边。
宴会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吸引了过来——
“宴深……”
乔欢好立即带着哭腔,楚楚可怜,“你怎么能让他们这么欺负我。”
目光染上一抹闪烁的红光。
霍宴深盯着霍宴西,小家伙呆萌的脸庞充满了不悦,他沉沉道:“道歉!”
乔欢好委屈的努着嘴唇,还以为是霍宴深让这个小孩子道歉,正心中有了一丝安慰。
谁知道霍宴深用黑色皮鞋踢了踢她的身姿,“我让你给宴西道歉。”
“……”
乔欢好脸色显然有些错愕不已,没想到霍宴深又一次倾向了他们。
霍宴深居高临下,一双黑眸充满了凛然冷冽,“你方才说什么我都没跟你计较太多,你说他是野种,我不认为,他是霍宴深的儿子。”
霍宴西也目光怔怔的看向霍宴深,望着眼前高大无比的男人,仿佛神砥一般。
小家伙的手,晃了晃顾温年。
“顾爹地,霍叔叔为什么说,宝宝是……”
顾温年也同样不悦的看了一眼霍宴深,“姓霍的,你少在这里给自己脸上贴金,宴西不是你的儿子,他是我跟南溪的儿子,你管好自己的女人。”
“他如果不是我的儿子,怎么会叫宴西,这个名字当初是南溪怀孕的时候,我亲自取的。”
霍宴深也绝不退让起来。
慕南溪倒吸了一口凉气,解释说道,“我纯粹是觉得这个名字好听,就是想用而已,霍宴深,你别发疯了……”
“这件事暂且不提,你——道歉,宴西只是个孩子,什么都没做错。”
霍宴深再一次看向乔欢好,目光充满着强势凌霸。
他的儿子,绝对不是野种。
乔欢好受尽狼狈,唇瓣颤颤的张开,看向眼前年仅三岁的小家伙,“对,对不起……我不该叫你野种。”
霍宴西见势,皱了皱眉头,“唔,宝宝原谅了,反正你说什么,又不会影响到宝宝的心情。”
霍夫人指着乔欢好,仇恨一下子就拉满了,“你这个女人心机太深了,当初居然破坏南溪跟霍宴深之间的感情,害他们离婚,还一直借着霍家对乔北希的愧疚弥补,利用我们所有人……”
慕南溪看向姚静兰,又扫了一眼乔欢好,“这三年以来,这位乔小姐,一直都跟你们说,我是苏娩生的?”
乔欢好脸上闪过心虚,她心惊肉跳,已经有些无地自容了。
“这三年,我在法国一直过着我平静的生活,没有管国内云城发生的一切,不是因为我好欺负,而是因为我不喜欢和烂人烂事纠缠,只喜欢过简单的生活,但乔小姐这么踩着我过着好日子,我实在是有些不高兴。”
慕南溪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我就站出来揭穿你好了,乔欢好,你才是苏娩的亲生女儿,我是乔北希,你敢跟苏娩做DNA鉴定吗?”
“苏娩早都消失了,我怎么做DNA鉴定?”
乔欢好咬牙切齿,她现在只能硬着头皮自己站起来,同时委屈可怜的看向霍宴深。
“宴深,我真的没有骗你,你要相信我好吗?我是乔北希。”
她用力抓着霍宴深的胳膊。
“乔欢好小姐真是骗人骗到自己都信了呢。”慕南溪勾了勾唇,随后倒吸了一口凉气,目光直勾勾看向霍宴深:“那今天就证明一下。”
霍夫人看向周围宴会的人都看过来。
“找个宴厅包房聊吧。”
不远处,顾夫人也赶了过来,看见现场已经闹到这么难看的地步,不由明白发生了什么。
顾董事长皱了皱眉头,“温年,事情今天能处理完么,一会儿还要宣布你订婚的消息,这件事情不要耽误了。”
“放心,这件事我心里有数,让我带着南溪去处理,你们不用操心。”
顾温年给予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顾夫人挽上顾董事长的胳膊,又扫了一眼慕南溪和霍宴西,“行,我们等你,南溪,我们也等你。”
慕南溪点了点头:“谢谢爸妈。”
两人见慕南溪终于改口,也欣喜不已。
霍夫人此时心如刀绞,她听见慕南溪在叫别人妈妈,简直要多痛就多痛。
要不是当初三年前这个苏娩的女儿,过来搅乱霍宴深和慕南溪离婚,又怎么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呢?!
宴厅包房内。
乔欢好坐在霍宴深的身边,她脚疼痛的厉害,左边脸颊已经肿胀了起来,再加上眼泪混淆在脸上,充满了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