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诫对方上古残篇的重要性，让对方绝对不能泄露。

何破霄作为原本前身的狗腿子，如今又要靠这残篇保命，自是不敢违逆，很快传来了肯定回应。

顾离看着光芒黯淡的玉牌，心绪渐渐恢复平稳。

此事关键其实并不在此。

毕竟就算何破霄将功法的事传出去，他也可以托词说是当散修时无意获得的机缘。

关键在于，前身到底是怎么得来的这功法。

他对正魔之争并不感兴趣，但身处其中，有时立场……或许从一开始就确定了。

譬如东方未晞，家人、亲朋无一不是青阳中人，她从出生开始，或许除了归入正道外，就已别无选择。

只希望，这烦人的立场，能来的晚些。

最好能晚到他脱离青阳之后。

那样，无论发生什么，都与他无关了。

忽得，一缕初月清辉从窗外挤入，落在顾离面前，令他渐渐回过神来。

顾离不由得摇头失笑，“反正我又不是天命之子，操心这些做什么……”

“还是抓紧修炼吧，明日该找小冰块下山了。”

说着，他缓缓闭上双眼，四周灵气逐渐涌动而来。

青阳修炼的功法并不差，若是抓紧修行，再加上此次下山获得预言中的天象枪意，未必不能硬碰硬和小冰块战一场，而且胜负难分。

若没有实质的力量最基础，一切谋划皆为空，顾离自然清楚这个道理。

……

神秀峰，山巅洞府前。

墨裙女子正孤身立在一片花草间，美眸思索着望向天边明月，似是在和谁对话，纤腰间的玉牌不断闪动。

“小月漓说明日要与顾离一起下山，大概是要去找闻人那个怪丫头。”

她声音很轻，像是闲聊。

很快玉牌闪动，一道嘶哑的老者声音从中传出，听着正是那日长老处的执法长老。

“事关魔修吗？”

墨裙女子闻言，黛眉微蹙，“除了魔修，你如今是什么也不管了？”

对面老者沉默，片刻后才又传来嘶哑的声音。

“其他……想管，还未到时机。”

墨裙女子闻言，美眸一怔，旋即似有些厌烦的挥了挥手。

“别跟我说这些，我凌家已有凰女进入天枢圣地，可不像你们一样仰人鼻息。”

她话语顿了顿，语气变得冷淡，“我今日只是想告诉你，小月漓与顾离要去的是四象城。”

“我记得那是附近一座有凡俗居住的城池，你们最好收敛些，别让自家人揭破了那些丑事。”

“他们实力不够，另外我们所做并非丑事。”老者似是有些不满墨裙女子的言辞。

墨裙女子闻言，不以为意地瞟了玉牌一眼，也懒得与其争辩。

“我是提醒你，休要让他们相识的人出现，可不是什么实力。”

她言罢，直接玉指点出一道灵光，结束了对话。

墨裙女子美眸扫过四周花草，神色有些自嘲，转身走入洞府。

“不是丑事，难道还是什么美事……”

“真以为不害命，便能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