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玉牌中传出的声音，顾离心情复杂。

这次听声音不像是小蝶，但这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毕竟对方这语气可是和刚才小蝶的一模一样。

他懒得再问对方是谁，直接开口道：“何事？”

玉牌另一边的人听到顾离如此语气，也是愣了愣，想了想自己没有得罪过对方，才礼貌地笑道：“我是东方小姐的侍女小鱼。我家小姐前些日听闻顾师兄推辞了墨池之行，所以特来相问，不知师兄是否有兴趣参加下次墨池试炼？”

顾离神色有些古怪，看向手中玉牌，轻咳了一声说道：“我确实有想法去墨池。”

“既是这样，我家小姐想邀请顾师兄有空去主峰一叙。”侍女小鱼的语气明显喜悦了不少，欢快地说道：“希望到时在墨池能共同行动。”

“另外，我家小姐说东方宗主也有意再次收徒，若是师兄愿意，她也可以帮忙说一说。”

墨池一起行动，还要让宗主收徒？

顾离一怔，旋即感慨地笑了笑，顿时了然。

又是一个拉拢他的说客。

刚才小蝶传达的，虽是墨裙女子想撮合他与小冰块的事，但言语之间更多的是替凌家拉拢人才，不然也就不会先去凌家看看再说其他了。

如今东方未晞态度类似，明显是想表达善意。

不知对方是看到他与小冰块走的有些近，所以有了怀疑，还是只想替东方家拉拢一个内门第二的弟子，但总之是想将他归从到自己那边。

“如此看来，我倒是香饽饽了……”

顾离嘀咕了一声，淡笑着摇了摇头。

对面侍女小鱼好像没听清楚，有些懵懵地问道：“……顾师兄，你说什么？”

“没什么。”顾离挥了挥手，轻笑道：“跟你家小姐说，我已经知道了。”

“只是这几日我有事下山，所以见面的时间恐怕要延后一些。”

这句话并非他的托词。

对于这位平平无奇的天之娇女的会面，他还是有些期待的。

凌月漓虽然说对方是邪修，但这种话怎么能听一面之词？

如果说东方未晞果真是导致小冰块叛道的引子，那么对其多些了解，说不定还有化解危机的可能。

对面小侍女听到这话，原本高涨的心情好像回落了不少，语气有些沮丧，“好吧，那我等师兄回山。”

顾离闻言，笑了笑，指尖灵光一闪结束了传讯。

听对方语气像是比东方未晞更希望见到他，最后连情绪都没掩饰。

他没忘记曾给过东方未晞一个“天真仙子”的称号，如今恐怕要落在这个叫小鱼的侍女身上才相衬。

顾离抬头，望了望逐渐西斜的日头，将这些繁杂心绪暂时抛却，迈步向青阳外门走去。

无论是墨裙女子的招揽，还是东方未晞的善意，都在提醒这他，即便这里并非一个平和的世界。

如今他处于中立，又出身散修，才能引来这些。但这只是暂时的，中立的前提是实力，否则双方交战首先就是要联手消灭这个不安定因素。

等稍后他处理完与何破霄的约定，还是要尽快定好下山时期才行。

除了寻找闻人璇的事，他还另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