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伯招呼徐冬青坐在他的左手边,阿乐抿了抿茶,笑眯眯的放下茶杯。
“邓伯,你这茶艺越来越好啊。”
“人老了,睡不着,也就喜欢喝茶,这一点小的爱好了。”邓伯放下茶杯。表情有些严肃饭店注视着徐冬青。
“青仔,这一次找你过来,是有事情想要跟你商量?”
一口不容拒绝的口气。
真当徐冬青是吴下阿蒙啊。
“邓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我一定‘竭尽全力’,不过若是我能力有限,恐怕会坏了邓伯的大事。”
徐冬青不卑不亢道。
“肥狗走后,奥门赌场便迎来了重新洗牌的机会,三联帮的雷功有意联合我们和联胜,一起吃下肥狗空出来的地盘,开设新的赌场,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我横着看,竖着看,都有些不靠谱!
徐冬青心中冷笑一声。
淡淡的看了一眼正在喝茶的阿乐:“邓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难得邓伯想起来让我分一杯羹?”
徐冬青虚以为蛇道。
阿乐神色一僵,他们只不过是想要让他出力,利益自然是他们二人独享,两人都有些吃不饱。
怎么可能再加一个人进来。
“青仔,玩笑并不好笑,这一次找你过来,是想要让你接触一下雷功,看看他的真实意图?”
洪兴、东星...可都是比和联胜势力强大,想要在港岛立足,不找他们合作,反而是找到了他们。
事情有些耐人寻味啊。
闻言!
徐冬青笑了笑,委婉的拒绝道:“邓伯,我手下没有多少可用的人,荃湾还有一堆烂摊子,我看这好事还是留给乐哥做吧,我人微言轻,可做不来和联胜的主。”
既想要人干活。
又不给足够的好处。
真把他当成拉磨的驴了。
何况是弯弯的雷功,一代枭雄一样的人物,跟蒋天生的父亲,几乎是同时出道。
可人家还活着好好的。
人越老,胆子越小。
也越是贪婪。
一个人可以吃绝食,何必找其他人分润自己的利润。
邓伯与阿乐对视一眼,心中暗骂一声:“果然是一个二五仔,竟然还想分一杯羹。”
难道不知道什么是:雷霆雨露,聚世君恩!
讨价还价?
你配吗?
良久,邓伯压抑下心中的愤怒,有些指责道:“青仔,年轻人,可不要只顾及眼前的利益,想要当坐馆,可是要为社团多做事啊,你的功劳,我们可都看在眼里。”
画饼吗?
好撑啊!
徐冬青有些无语,无奈的摊牌道:“邓伯,大D两年前吃下你画的饼,两年后的今天,可都没有吃到嘴里。”
“作为一个从底层拼搏上来的矮骡子表示:饼吃的太多了,以后不想继续吃了。”
阿乐饶有兴致的看着敢回怼邓伯的徐冬青,失望的摇摇头,果然是年轻,不成器。
和联胜之中。
还没有几个人真的敢忤逆邓伯的意思?
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可这也是他可以利用的一点破绽。
“青仔,你既然是和联胜的一员,难道不应该为和联胜的发展添砖加瓦吗?怎么只想要得到和联胜的庇护,不想做事,这心态可是不对的。”
阿乐戏虐的反驳道。
啧啧!
道德绑架?
尼玛!
矮骡子怎么还能谈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难道不应该只相信利益好处?
“乐哥!你是不知道矮骡子的苦啊,我跟了大D六年,背黑锅三年,还铃铛入狱了三次,每一次挂在嘴边的一句话:等我出来,一定给莪意料之外的好处?”
“三年又三年!”
“我发现他的话是没有一句可信的?”
徐冬青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让邓伯跟阿乐脸色一窘,哪一个背黑锅的人出来,他们没有许诺出来之后,双花红棍,话事人,酒吧、夜总会三两间,可实际上出来的矮骡子。
要么被他们故意疏远。
要么找机会直接将他们沉江海之中。
那也他们也就没有把柄了,哪怕是知情人,也会黯然的压在心底,或是见惯了无常之事。
心灰意冷下。
直接脱离出来,找一个普通的工作,度过余生,或者是直接远走高飞,离开猪哥哥伤心地。
总之!
几乎没有矮骡子会真心实意的相信他们的每句话,老油条基本上是不会相信他们说的每句话。
混口饭吃而已。
打打杀杀的事情,他们会躲得远远的。
可不会真的为社团的事情,枉顾自己的性命。
相信的人,基本上不是挂在了半空中,就是蹲了苦牢。没有其他的去处。
邓伯眼神微咪,嘴角有些抽搐。
尼玛!
将真心话说出来,岂不是说他们有眼无珠,做事不公平吗?
指桑骂槐难道有意思吗?
还有大D这个扑街,究竟是有多么的不得人心,底下的人会叛变,自立门户啊。
“青仔,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如果没有大D的赏识,你能这么快坐上扎职大底的位置,要知道普通的古惑仔,可是从蓝灯笼做起来的,三年蓝灯笼,三年新四九,三年老四九,十年时间,也不一定能混一个扎职大底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