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博,你写这种低级趣味的信,丢不丢人?我都替你脸红!”
任晓菲气呼呼晃着手中白色信封。
方博站在操场上,大脑嗡嗡作响,双耳鼓胀,极度震惊。
几十年前的情书事件画面,突然闪现眼前。
这是做梦,还是重生?
方博瞅一眼穿着碎花长裙的任晓菲,再环顾四周。
眼前的一切,似曾相识……
操场上到处都是穿着蓝白相间、土里土气校服的男女生。
有打篮球踢足球的;有拿着书本,默默背诵的;有聚在一起聊天的;还有人,只是呆呆坐着,什么也不干。
方博自己也不例外,身上也穿着丑爆校服,脚上穿一双回力牌白色帆布球鞋。
“什么低级趣味的信?给我看看。”
他伸出手,索要任晓菲手中那封信。
伸出的手,光滑白净,没有褶皱,也没有老年斑,力量感十足。
这不是重生,又是什么?
不远处赭红色的教学楼,侧墙上写着白色的美术字标语:
一颗红心,两手准备,勇敢接受祖国挑选
——离高考还有27天。
倒计时的天数,特意用白色粉笔描写,以便每天改写。
眼前一切,完完全全是方博高二的校园画面。
方博心脏突突直跳。
这重生,不知不觉,神级爆表,直接一个风驰电掣!
方博按捺住内心狂涛,强制自己平静。
他用中年大叔独有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校花任晓菲。
美人在骨不在皮。
要说任晓菲的骨相,那是百里挑一,万般柔美。
再配上红润饱满的嘴唇,细腻如雪的肌肤,明亮清澈的大眼睛,一个妩媚迷人、聪颖骄傲的美人坯子,浑然天成。
前世,任晓菲嫁给了本市首富家的龟儿子。
那龟儿xìng趣广泛,博爱无限,婚后在外养了三宫六院,夜夜笙歌,花天酒地。
任晓菲撞破此事,闹了几回,收效甚微,于是画风突变,频繁出没奢品店,流连忘返按摩院,日渐精进,乐此不疲,很快跻身收藏家之列,专收奶狗帅哥,成为上流社会可近观,也可亵玩的名媛级白莲花。
女人的面纱一旦掀开,神秘感便如退潮海水,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重生了,方博对这位招蜂惹蝶佳丽,已然毫无兴致。
方博审视的目光,令任晓菲很不自在,怒道:
“看啥呀,还有脸看!”
方博皱着眉头,不紧不慢说:
“任晓菲,有话好好说,是你约我见面,你戳在我面前,我不看你,看空气?”
任晓菲平日对男生骄横惯了,没想到方博会直接怼她。
这人今天好嚣张!
方博说话不像平日彬彬有礼;看人的眼神,也是陌生而粗暴,放肆得很,像是变了一个人。
任晓菲不甘示弱,声音提高八度:
“谁约你见面了?我只是要问你,你写这种低级趣味的信,看我好欺负是吧?”
方博瞅一眼任晓菲手中的白色信封,平静告诉对方:
“你想多了,我真没给你写过信。”
三三两两的同学,听见这边的争吵声,一个个眼神矍铄,悄无声息向他俩靠近,乐得看一场“校花怒斥渣男”的好戏。
任晓菲看一眼围上来的吃瓜群众,脸庞微红,声音越发高亢:
“方博,这信上明明白白是你的署名,你还想抵赖?”
任晓菲声音之大,显然并不在乎别人听见有人给她写情书,甚至就是想让人听见。
方博冷脸冷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