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顾未易时刻关注着莫小桑和张玉两人，他平时从未关注过这两位存在感不高的同学，但现在，他关注的非常仔细。

在熬煮课上，两人没有任何接触，好像在班上不熟一样。

但在武道课，莫小桑似乎是忍不住了，直接找到了张大海。

“老师，我申请和张玉一起格斗对练。”

张大海看着这个有些让他不熟悉的同学，说出的话也停顿了几秒：“你叫...张亮？”

莫小桑的眼睛闪过一丝怒意，不过还是压下怒火，一字一句的说：“我叫莫小桑。”

张大海连忙道：“抱歉，老师最近记忆力不好。”

莫小桑心中冷哼一声，什么记忆力不好，说到底还是你根本不记得我罢了。

“我想和张玉一起格斗对练，一起切磋。”

他重复了一遍。

张大海的眼神搜寻着名叫张玉的女孩身影，他将目标锁定在那些让他不熟悉的人群里，仔细的回想脑海中的记忆...

最终他放弃了，站起身，朗声道：“张玉，张玉。”

那些他并不熟悉的同学里，一个长相平庸的女生站了起来，有些怯懦：“老师，怎么了？”

张大海看了女孩一眼，哦，原来你叫张玉...他记住了。

“你愿意和莫小桑一起切磋吗？”

张玉还是有些怯懦，低着头说：“我愿意。”

“行，那你们俩在一块练习吧，注意不要伤到彼此。”

张大海说，他同意了。

莫小桑低着头的眼睛里又闪过一次怒意，平时在武道课，老师在安排切磋对象时，会考虑到彼此双方的实力，如果差距过大，就绝不能在一起切磋，这是对双方的不负责。

他和张玉在明面上的实力差了足足1点气血，这已然是鸿沟般的差距。

...

顾未易站在不远处收回了目光，转而看向张大海。

张大海也看向他：“未易，开始训练吧。”

“好的，老师。”

晚上。

顾未易一个人返回学校，脚步轻到没有声音，悄无声息的站在了教室后门。

教室里，两股呼吸声都变绵长了不少。

....

“张大海竟然同意了我的申请。哼，明面上我和你接触的少他不知道，明面上我和你的气血差了一点他竟然也不知道。还有秦芳，她今天上课竟然问我，你上一次的熬煮成绩怎么样？她竟然不记得我上一次的熬煮成绩，亏她是一个老师！”

“没有人记得我们。”女声低声说。

“没关系，以后会有很多人记住我们的名字，会低声念诵我们的名号。他们会像看神一样看我们，我们将来会是很多人的主人，主宰他们生命的主人！带领他们走向新世界的主人！”

“我们走吧？”女声试探着说。

“走？你是说回家？回家是不可能的。我们要去那个地方，变得更强大，变得超乎寻常的强大！”

“可是我们没有发展新的下线，大人应该会觉得我们贪得无厌。”女声继续低沉着说。

“贪得无厌？哼！自卑的心理才会想出来的话！”

女声沉默着。

男声的声音也在沉默几秒后，变得柔和起来：“亲爱的，我不是在说你。我是在说过去那两个怯懦的我们。我们以后会好的。”

“嗯....”

几分钟后。

脚步声响起。

莫小桑推开教室的大门，天已经很黑了，他的嘴角却勾出一丝笑容，黑暗好啊，他就喜欢黑暗。只有待在黑暗里，他才觉得那是自己的归宿。

一扭头，看到走廊尽头的一颗监控摄像，正冒出红外线的光芒，即是没有照到他们的位置，却依旧让莫小桑的笑容渐渐收回，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不怒而凶的冰冷表情。

...

“噗通——”

“噗通——”

两声水花响起。

大清河，顾未易静静地望着这条美丽的大清河，在夜晚，它依旧很美丽。

他犹豫了一下，脱下衣服，自己也跳入大清河中。

没有想象中的窒息感。

而是一种如鱼得水的感觉，他想在水里面待多久就可以待多久，体内似乎进化出了一颗专门过滤水下空气的鱼鳃，在不断地吸收着大清河的氧气。

水似乎变成了最亲近的东西。

顾未易看到了不远处两个牵着手游泳的小黑影。

他跟了上去。

不知道游了多久，多深，反正到了顾未易都觉得水压压人的时刻。

他的视线恍然开朗！

莫小桑两人游到一处水下溶洞，随后莫名消失，他跟上去后，发现在这水下溶洞的下面，竟然被挖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看起来有些恢弘的水下宫殿！

顾未易如果没猜错的话，宫殿外面应该是由黄金打造的，除了黄金以外，应该还有玉石，散发着或碧绿色，或青色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