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衣此时从王座之上站起,满是压迫的来到先前出列支持拥立於夫罗跪在地上的一众归附族长身前,冷冷的问道。
“我等实是没有叛逆之心,还望大人明鉴!”
“小人岂敢反叛朝廷?难道是嫌自己的命太长吗?”
吕衣携大胜之势让这些部族族长们心中恐惧至极,纷纷在吕衣面前捣头如蒜起来,丝毫没有深刻胡人骨髓中的悍勇和桀骜之像,宛若没有骨头的蚯蚓一般。
“高顺何在”
吕衣却不管这些人的求饶,又是一声喝。
“末将在!”
高顺立即上前领命。
“此等归附之人,仍旧心怀叛逆,如此冥顽不灵当斩之以儆效尤!”
“末将遵命!”
高顺是什么人物,那可是吕衣的头号铁杆死忠,莫说杀几个投降的匈奴族长,就算吕衣让他上京刺杀刘宏他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当即领命率领百余亲随将这十数人如死狗一般的拖出王帐。
“吕大人,小人冤枉呀,还请留下小人一命,小人愿意为奴为婢终身服侍大人呀!”
“吕衣!你背信弃义,不得好死!”
“吕衣!本族长就算是死也不会放过你的,我还有儿子和部族,他们一定会给我报仇的!”
这些部族族长除了少数胆小如鼠的人还在向吕衣求饶之外,其余大多数都纷纷向吕衣怒骂不止,更有甚者连唾沫星子都喷到了吕衣的脸上。
吕衣哪里有功夫和死人废话,他淡淡的抬起袖子擦掉脸上的唾沫,又接着命令道。
“关羽、张飞、张辽、赵云、张郃何在?”
“末将在!”
关羽、张飞等人立即出列领命。
“听到他们的话了吗?”
“知道该如何做了吗?”
吕衣问道。
“这些叛逆之人,竟敢妄图威胁主公,末将即刻摔兵将他们的部族全部剿灭!”
张飞抢先回答,张飞本就嗜杀,如今这些胡狗竟敢当着他的面辱骂吕衣,所谓主辱臣死,他心中顿时杀意滔天。
“嗯,这些部族之中男丁全部处死。”
“至于刚才那个向我吐口水的部族,灭其族!”
吕衣淡淡的挥挥手,关羽、张飞等人立即领命而走。
不多时,帐外响起了十数道惨叫声后,高顺提溜着一摞脑袋扔到了於夫罗首级旁边。
而后,更远的地方更是开始隐隐响起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哭喊和惨叫声,显然是张飞等人已经开始忠实的执行起吕衣的命令起来。
原本众人都对吕衣又惧又怕,现在见他大开杀戒,更是如履薄冰,生怕下一个轮到自己。
吕衣却不管这些人的心思,重新返回王座安坐后,又换了一个阵营,从原本就归顺于他的西部匈奴部族之中挑选了一名部族族长问道。
“不相干的人清理了一些,王帐之内倒是宽敞了许多,我们接着议事,这位族长说说你的意见吧?”
“吕大人当面,小人不敢妄言,一切以大人之意为准!”
那小族长见吕衣点到自己不由两股战战,磕头不迭。
“我吕衣向来开明,从来不搞一言堂,汝不必害怕,照直说便可!”
吕衣却摆摆手,故作大度的说道。
可是王帐之中那一堆人头,却让众人不敢相信吕衣的鬼话,仍旧是紧张不已。
“既然大人让小人说,小人以为大人之才略足以畏服众部族,不如就请大人自领单于大位!”
那族长把心一横,竟然口出惊人之语,让众人甚至连害怕都顾不上了。
“混账!”
“我主乃是堂堂上邦贵族,岂可为下邦之主?”
田丰闻言顿时大怒,立即上前斥责那说话之人。
在他看来,匈奴单于即便威震草原,但是也是浑身膻腥的蛮夷,岂能和吕衣相提并论,因此心中大怒。
“我看此人也是出于肺腑之言,军师大人不计小人之过,还请稍安勿躁。”
吕衣闻言却笑着摆摆手,他虽然有吞并漠南之心,但是不可能和这胡人一般乱来,掩盖还是要掩盖一下的,而且他身为大汉贵族同时也是并州牧,岂能当外族的君主?
若是果真如此那他今后也不要想着能入主中原了。
“我乃外人,岂可为匈奴共主,汝此言不妥,休要再提!”
“你来说!”
吕衣重新又重新点了另外一个看起来颇为激灵的西部匈奴部族族长。
“小人以为诨耶部族长贺须托老族长如今身为匈奴左贤王,按照惯例当继承单于之位。”
那族长被点到之后,终于将吕衣心中真实想法道出,让吕衣不由轻叹一声。
“胡人就是愚笨,若是换成汉人,到了族长这等层次只怕稍微点拨一下就立即会意,哪里要这么麻烦。”
“老朽何等何能,能成为匈奴新君?还请思孝重新另选他人为新君。”
贺须托闻言强撑着身体出列说道,他这把年纪已经看透了荣华富贵,如今能够让哈特勒顺利继承自己的位置他就心满意足了,哪里还愿意成为匈奴单于分薄吕衣的权柄。
“岳丈何出此言呐?”
“我倒是觉得岳丈战功赫赫,深明大义足以成为匈奴共主!”
吕衣见状却立即从王帐上起身来到贺须托身前搀扶道。
“老朽……行吗?”
贺须托闻言也搞不清楚吕衣的心思了,有些犹豫的问道。
“岳丈当然行!”
“你可是我儿子的外公呀!”
“我若是连你都信不过,还能相信何人呢?”
吕衣却语有深意,暗示起来。
吕衣说着,又看向众人。
“我岳丈贺须托继承匈奴单于之位乃是实至名归,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我等皆愿意遵从大人之意!”
王帐之中不服吕衣的人要么已经被处死族灭,要么就是被吕衣的威严所慑服,哪里还敢反对吕衣,只能乖乖的做一只应声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