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酒不算是什么大事,在这诺大的长安城中就有数十家酿酒坊。
翌日一早,李德奖便带上房遗爱和李家部曲,上了街市,四十坛酒很是轻松的就搞到了手,酒坛子很大,每一个足有百十斤重,这种体力活自然不用亲自动手,朝着身后跟着的房遗爱和李家部曲招了招手,待到他走到跟前,伸手指了指地上一字排开的酒坛子,笑了笑,朝着李府缓缓走去。
回到府后,李德奖随便扒了几口饭便钻进了蒸馏房里。
蒸馏酒的工作是枯燥的是无聊的,李德奖蹲在蒸馏房,看着散发着浓郁酒香的酒水一滴一滴的从导流管中流出,他的眼睛则是一沉一沉的总想着就这么闭上,好好的睡上一觉。
当一声吞咽口水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李德奖基本上已经闭上的眼睛会猛的睁开,恶狠狠的看向门外,那张渴盼已久的脸。
“房遗爱,我警告你,这酒是拿去卖的,用来打开市场的,你丫敢偷喝,我立马把你扔出去信不信!”
看到李德奖这个样子之后,房遗爱不由一颤,他打心眼里知道李德奖此话不假,他是认真的,虽然很想再次尝尝这佳酿的美味,可理智还是告诉他,来日方长,反正这酿酒的生意是自己和李德奖一块的,于是扭过头去,跟着赵小六俩人远离了蒸酒房。
时光如水,岁月如梭,不能坑爹的日子一晃而过。
三天后,总算随着最后的一坛子酒被装满而宣告完工。
李德奖顾不上收集最后一炉当中的次等酒,飞快的在酒坛子上盖上封盖,抱着酒坛子就离开了蒸酒房。
十坛酒被整齐的放在了一旁的空地上,看来明日这酒便可以售卖了。
而这三天里,房遗爱也没闲着,动用自己的关系终于是在长安东市盘下了一间铺子,用来售酒。
看着地上的这十坛酒,李德奖想了想,一坛子酒卖个十贯钱,这差不多四倍的利润已是很不错了。
这酒的质量和长孙家那酒肆卖的酒相比,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卖个十贯钱,不愁卖不出去。
第二天午时刚过,击鼓三百下后,各家店铺开始营业,房遗爱和李德奖带着十几名部曲驾着三辆马车缓缓驶入。
房遗爱盘下的这家店铺,位于长安东市的最繁华处,他的目标,便是要将这间铺子经营好。
这间铺子的前身是一间茶肆,虽然不大,但好在地段不错。
李德奖进去瞅了一圈,里面的摆设布置还算不错。
“德奖兄,突然想起个事,咱们这酒和这家酒肆的名字叫啥?”房遗爱突然问道。
此话一出,李德奖如遭雷击。
卧槽咧,他突然想起自己傻乎乎地酿了三天酒,到头来这酒的名字都还没取。
房遗爱也一脸呆愣地看着李德奖,两人四目相对,沉思半晌,李德奖绞尽脑汁,最后憋出三个字来:“醉仙酿!”
“醉仙酿?”房遗爱细细低喃着,然后两眼一亮:“好,德奖兄,好名字啊,咱们这酒就叫醉仙酿!”
房遗爱一脸欣喜,便马上吩咐叫人将酒搬进铺子。
看着他满脸欣喜的样子,就知道这公子哥肯定没遭受过社会的毒打,这回卖酒,李德奖并没有像先前买肤凝膏那样,事先就大张旗鼓的进行宣传,一来是时间不允许,二来则是量实在是太少,不敢放开了卖。
不过这卖酒有卖酒的技巧,若都搬进铺子里,别人一点都不知晓,怎会来买。
可李德奖也并未阻止房遗爱的举动,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待会打算给房遗爱好好的再上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