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李德奖想了许久,还是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这盲盒开到最后,说不定受伤的一定是自己。
趁着眼前一切都还没进一步发展,能够及时止损最好。
于是李德奖赶忙几步,追上李靖。
喊道:“阿爷···小子有事跟你商量!”
李靖脚步一缓,头也不回道:“若是跟你那亲事有关,就莫要开口了!”
李德奖急匆匆的脚步一咧,尴尬道:“阿爷····咱要不就顺水推舟,将这亲事给退了?”
李靖闻言,脚步一停,转头看向李德奖,脸上顿时迸发一股肃杀之意。
“混账东西,你再说一遍!”
“阿爷····这孩儿还小呢,要不···正好就把这婚事给退了!”李德奖小心翼翼道。
“孽子啊孽子!刚好了没两天又想挨揍了是吗!哼,你还小,十岁的时候偷看村里寡妇洗澡,是谁干的!现在来跟老夫说年纪小?”
李靖双目圆瞪,嘴角不住抽搐,显然怒火值已经百分之五十了。
李德奖只好硬着头皮道:“阿爷····孩儿才十五嘛,这婚事怎么也得到二十以后再说吧。”
“你想怎地!”李靖紧握双拳,咬牙道。
李德奖身子一颤,完了完了,马上就要爆表了。
“小子·····小子想是不是该滚了?”李德奖情急生智,努力挤出一丝微笑。
抬脚,远遁。
就在李靖即将发飙的前一秒。
神情颓然地回到自己院子。
“赵小六!”李德奖突然朝院子外大喊一声。
刚离开不久的小六,又跑了过来,不明所以道:“二郎君,您有何吩咐?”
“我之前叫你去查探先前遇袭之事,这都过了多久了,也没见你有个回复。”李德奖不满道。
赵小六闻言,神情变得肃然起来,不由沉声道:“二郎君,此事小的只能查出隐约是来自江南世家,只是具体是谁,恕小的一时没能查出。”
这李家部曲查不出来,李德奖也能理解,毕竟他们仅仅只是部曲而已,查探之事并不是他们的专长,况且他们也无官职在身,能查到这点已经是很不错了。
虽然没能查出具体是哪家,但仅凭这江南一带,就已足够让李德奖震惊了。
江南一带的世家门阀估摸着就十几家,可与自己有姻亲的琅琊王氏正是其中之一。
不会这么巧吧!
前脚与自己定了姻亲,后脚就派人来袭击。
这似乎有些说不通啊!
一时间,李德奖也有些弄不明白了。
看来此事还需另行想办法。
揉了揉自己的有些胀痛的脑袋,对小六道:“走,随我出去走走。”
“去···去哪?”赵小六愣神道。
李德奖苦涩一笑:“酒肆买醉,顺便再来个四少大闹长安城!”
“·········”
一个时辰后,李德奖带着程处亮和房遗爱三人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了东市一家酒肆内。
“高履行呢?这货怎么没见到人?”李德奖颓然道。
“高履行当值去了,德奖兄你这是怎么了?”程处亮见他一副神情颓然的样子,关切道。
“对啊对啊,德奖兄你这是咋啦?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房遗爱在一旁附和道。
李德奖长叹一声,满脸苦涩:“你们说人生在世,不应该自己走自己的路吗?为何要被人安排地走下去?”
此话一出,程处亮和房遗爱两人四目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