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医院的秦淮茹多方询问才找到棒梗的病床,病床上的棒梗看起来很凄惨,上半身纱布裹到胸前,左胳膊打着石膏,右腿小腿也打着石膏抬起来,左大腿纱布上还能看见渗出来的血迹。
看着棒梗的样子秦淮茹眼泪就下来了,不敢大声哭,只坐到棒梗床前看着他掉眼泪,棒梗闭着眼,看样子是睡着了。
一直到第二天5点多,棒梗才微微睁开双眼,眼皮还肿着呢,根本睁不大。秦淮茹也顾不得请假什么的,赶紧问他怎么回事,这伤是怎么来的,谁干的。棒梗声音微弱的很难听清楚,秦淮茹只好让棒梗好好休息,她回去做饭再送过来。
秦淮茹回家做好饭后赶上工人上班时间,老易刚出屋,秦淮茹就跑过去请他帮忙请假,告诉他棒梗住院了,她得送饭陪着。
“怎么回事?什么病?严重吗?”老易一大早听见这消息也着急了,怎么说棒梗也是他干孙子,长时间下来是有感情的。
“受伤了,怎么受伤的还不知道。我回来时候棒梗说话还不清楚,等能说清楚话儿我再问。”
“这么严重?话都说不清楚,行,你去医院吧,我给你请假,下班我也过去,哪個医院?”
“一大爷,在301普外科的病房。”
秦淮茹带着饭菜急急再次赶到医院,早上回家也没和贾张氏详细的说,只简单说了一句受伤了的话,到现在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呢。
到病房的时候棒梗清醒着,看到秦淮茹坐到床边后张嘴叫了一声:“妈。”
“棒梗,先吃点饭,吃完告诉妈出什么事儿了。”听着儿子叫她,秦淮茹眼泪就又憋不住了。
“妈,我没事儿,就是得养一阵子才能下床,刚才周婶来过了,她说需要在医院再住些日子,等伤口稳定不用换药了就能出院。”这时候棒梗说话稍微利索了,能说清楚。
秦淮茹给儿子喂完饭,收拾好才又坐下来,他准备仔细问问棒梗,出了什么事把儿子弄成这样。
“棒梗,和妈说说怎么弄的这一身伤。”
“妈,我们是给另一个队伍纠正思想时打起来的,当时场面很乱,周边都是人,所以也不知道都是谁下的手。”
停了一下,想了想继续说:“不过我看到阎解旷了,拿着棍子,可具体他打没打到我也不知道,很快我就晕了,醒过来就在这里。”
“阎解旷?你们不是一起的吗?”
“他早就叛变了,去了那个思想错误的队伍。”
护士来病房给棒梗换药的时候对秦淮茹说:
“您是病人家属吧,前几天一直没人来,所以抢救费、药费、住院费都欠着呢,您得去缴费。”
“总共多少钱,我得回去拿,身上没带着几毛钱。”
“这您得问收费哪儿,我们不知道多少钱。”
秦淮茹出去问清楚后,心里又添上一层阴霾。现在就要67块多,后续还得3、40块钱,家里这下可不好过了。
她不准备今天就把医院的钱交上,等一大爷回来想想办法,另外棒梗说有阎解旷的事儿,等三大爷回来也得去找她家阎解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