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珠的田地离村子里挺远的,屋后山路半个小时可以到达,要走大路,就得一个半小时。
她不愿意浪费时间,所以没听张老婆子的,带李怀渊走山路。
小路只容许一人经过,李怀渊拿了刀在前面走,顺势劈开旁边的草,让路大一些。
“你还有伤,就不要折腾了!”张雨珠真怕李怀渊用力过猛,伤口又裂开了。
“没用多大力气!”李怀渊解释。
张雨珠就没多言,默默地跟在后面指路。
到了山顶上,她往下看,吓了一跳:
自家田里的黄瓜,连瓜藤都不见了,只留下一片狼藉。
“谁干的!”张雨珠冲下去看,一条黄瓜都没有。
她往前看,黄瓜地旁边的花生苗也被拔的七零八落的。
根茎上才刚结花生,再过两个月就可以收成了,卖到城里就是一笔收入,一下子都没有了。
“这显然是人为的,去找里正,让他给我们主持公道!”李怀渊冷静下来。
“里正忙得很,他哪有空管咱们家的闲事呢!”张雨珠嘀咕着,在地上看到了一块布帕,捡起来一看。
大红花,小绿叶,这不是田翠玉的手帕?
“谁的?”李怀渊凑过来。
“狗改不了吃屎,我还以为张梦茹成了柳瘸子的媳妇,田翠玉会收敛,没想到打我黄瓜的主意了,我不会放过她的。”
她扔下李怀渊,气冲冲地往田翠玉家里走去。
果不其然,刚走下山,就看到大道上,田翠玉指使娘家人帮忙扛黄瓜。
张雨珠一个越步就到了田翠玉面前,“大伯母,我家黄瓜是不是长得特别好啊,你要都偷了?”
“张雨珠?你,你别信口雌黄,这黄瓜写你的名字,你说你的就是你的?”田翠玉眼神躲闪。
这两天,她的心情极其不好,总是想着怎么样才能让张雨珠吃瘪出恶气,又等不到张梦茹回门,一个人在家烦闷,就回娘家哭诉。
娘家人一合谋,就觉得张雨珠一穷二白,没什么好坑的,只有把她的作物偷走了,把她饿死才解气。
田翠玉觉得有理,就带着几个侄子趁着张雨珠去六峰镇打探消息,就去收黄瓜了。
也亏得张雨珠勤于施肥跟浇水,这黄瓜长势比别家好,一亩地,足足有二十箩筐黄瓜,也把他们累坏了。
“别人家的黄瓜成熟之后是橙色的,我家的黄瓜偏绿,是挑选优良品种出来的,脆脆爽口,做出来的腌黄瓜下饭最好了。”
张雨珠拿起一根黄瓜咬了一口,指着田翠玉,“大伯母,你们一家人都不爱下田,家里的田地荒废着,这些黄瓜如果不是我的,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李怀渊从山坡上走下来,神态凛然地盯着田翠玉,她要是敢不承认,他就给她苦头吃。
“就不能是我收购的吗?”田翠玉继续反驳。
“大伯母,你看看,这一条路上,大家都是种植水稻的,只有我家是种黄瓜的,这些黄瓜妥妥就是我的。”
张雨珠把田翠玉的手帕在她面前晃了晃。
“这手帕是在我家黄瓜地里捡到的,大伯母是不是很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