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这么一说,陈蓉蓉也有些迟疑了。
想想陈明源曾经是厂初中的中考第一,“英雄”钢笔获得者。
结果现在每天都被人“混混”、“流氓”的叫着,这他都每天嬉皮笑脸的,浑然不在乎,着实不太像会因为一个工作而发疯。
可是刚刚院子里的表现又实在太过吓人,陈蓉蓉也有点分不清了。
就在陈蓉蓉迟疑的时候,陈母锐利的眼神刀子一般捅了过来:“听说你把郝老二给挠了?”
陈蓉蓉顿时小脸一白,嘴角一撇,委屈的点了点头。
……
等陈明源端着红烧肉回家的时候,正看见陈蓉蓉一脸做错事样的站在堂屋里。
“咋了这是?犯错误了?”
陈明源将红烧肉放在桌子上:“刚刚还好好的,咋咱妈回家你还被罚站了?”
陈蓉蓉听他说话又变正常了,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小声道:
“还不是因为我和郝老二打架的事儿。”
“那确实得教育!”陈明源一脸正色。
“挺大个姑娘不好好学习,学别人打架,是该罚站。”
“陈明源!!”
陈蓉蓉本以为他能给自己求求情,却没想到陈明源竟然是个落井下石的,气的她想动手却又顾忌陈母在旁边而不敢乱动。
“你又是咋回事?”陈母瞥了一眼陈明源,开口询问。
说到这,陈明源顿时来兴奋劲了。
他省略了考打字员被举报的憋屈经历,只是将自己给宣传栏画画和黄家河的事情原原本本跟陈母复述了一遍。
“那宣传科长说了,只要我入职就是工会干事,国家干部编制!工资比办公室还高,每个月有30多元呢!”
陈母听了儿子的话,将信将疑问道:“你画画?你啥前学会的画画?”
陈明源一脸骄傲:“你儿子会的东西多着呢!当然了,就是我这个工作职位可能会有些特殊。”
这事儿想瞒也是瞒不住的,陈明源坦白道:
“啤酒厂现在工会编制只剩下妇联那里有个编,我去了之后,就是厂里唯一的一个男妇女干事。”
”妇女干事?!”陈母和陈蓉蓉一同惊叫出声。
“对啊,妇女干事,同时承担宣传科的部分工作,能者多劳嘛!”陈明源叹了一口气。
“你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去当妇女干事!这不扯淡么!”
陈母急了,哪有老爷们儿去当妇女干事的!
陈明源表情严肃了:“妈,你这个思想就不正确了。”
“妇女干事不分性别,工作的目的就是为了广大的妇女同志们服务的!”
“我这一天天在家里为你、大姐和蓉蓉服务。等以后进了工厂,那就是为广大的啤酒厂妇女职工服务。”
“不管怎么说,归根结底都是为女同志服务!”
“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