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对付了两口饭,又和朱贵炯玩了一会儿,朱植便又往前殿去了,还没等屁股坐热,就又人来禀报一名叫仲文柏的秀才过来求见。
不多时,一名身着灰色长衫,年约二十来岁的青年便进入大殿,一进殿门纳头便拜道:“小民仲文柏叩见闽王殿下。”
朱植打量对方一眼,道:“起来吧。”
“谢殿下。”
仲文柏起身后,双手束垂,显得非常拘谨与紧张,不过他垂着头等了片刻,却不见朱植再出声,只得偷偷抬眼观察一下坐在高台上的朱植,却见朱植正在不停的写字,并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
他的心不禁狂跳起来,毕竟这和他预想的情形并不一样,按说朱植见他,早已经经过王府的人,提前了解了自己过来的目的,然后对此事进行询问,可朱植自从说了一句话以后便自顾自做自己的事情了。
仲文柏思虑一阵,躬身拜道:“殿下,小民有事禀报。”
朱植没有抬头,一遍写一边随口道:“没事来什么王府?”
不是他有意要这么对待仲文柏,而是万民请愿书的事情在他看来,一点也不重要。
仲文柏道:“殿下,昨日小民路过股票交易所,碰巧遇上股民排队购买股票的事情,询问之下才知道,其中大部分股民排队排了几天,却依旧没有进得交易所的大门,经小民了解,最近有许多从江南过来的商人,在交易所大量收购股票,导致股票稀缺,这使得泉州股民无股票可买,当时正好有一陈姓股民,想发起请愿,以求殿下能体恤泉州股民,多发放一些股票给泉州百姓,但因为他识字不多,所以便邀请小民帮忙,写下这封请愿书,上面有一千多名股民的签字,请殿下过目,还望殿下体恤治下百姓,体恤股民营生。”
他把请愿书交给一旁的侍卫,侍卫转送到朱植桌上。
过了一会儿,朱植才停下手中的笔,但他并没有拆信查看,笑道:“这么说仲先生并不是股民喽?”
仲文柏脸色一悸,讪讪笑道:“平时偶尔买一次,但买的不多。”
朱植道:“仲先生来王府就只为了此事吧?没有其他事情的话,便回去告知股民,股票之事本王自有安排。”
仲文柏没想到朱植这么快就下了逐客令,他好不容易能见朱植一面,肯定不能就这么离开王府,索性一咬牙,又开口道:“殿下,小民还有其他事情请教殿下。”
“什么事?赶紧说。”朱植把刚刚写好的纸张折叠起来,揣进怀里。
仲文柏道:“这段时间,殿下一直向我大明各处发布招贤令,但招贤令上所要求的人才,似乎并不是科举所学,不知此为何意?”
朱植站起身,道:“科举正途,乃是为朝廷选拔天下之才,天下学子尽可通过此途径,为朝廷和大明百姓效力,本王不过是一藩王,又岂能与朝廷争抢人才?再说了,若是本王需要这方面的人才,自会向朝廷上疏。”
听到对方这么说,仲文柏脸色有些尴尬,他就是因为没把握考上举人,才一咬牙往朱植这边碰碰运气,结果却并不如他的预想。
朱植淡笑道:“看样子仲先生对自己的才学很是自信?”
仲文柏沉着头道:“小民不敢。”
朱植道:“每一门学问,都有每一门学问的用处,仲先生之才学,与本王所招募的人才种类不符,这是本王的问题,不是仲先生的问题。所以仲先生不必挂怀,回去以后专心读书,争取为朝廷奉献自己的一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