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我在把头给我留下的院子,写着小说,花姐递给我一杯茶,看着坐着轮椅的花姐,对花姐说:“我把我们的故事,写成小说,我想让把头他们活在小说里”。
花姐笑了笑说:“好啊,你做什么,姐都支持你!”
周围人都以为花姐和我是夫妻,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我们并非是夫妻,我们是“一家人”,这是把头最后骗我说的话,我依然记着,“一家人永远不要分开!”。我们两个没有任何亲人,任何朋友,现在我和花姐两人相依为命,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回望我们的曾经,把头,华哥,胡子哥........,都已经离开了我们,如果可以从来,我会告诉把头,我不想加入你们。
我叫张天宇,家是东北农村的,家里生活还算是富裕,但是天不由人愿,母亲接连的几场大病,家里的财富都因为给母亲治病消耗无几,那年我才14岁,因为家里无法负担学费,只能早早退学,小学五年级的文化,年纪又小,找工作很难,只能跟着父亲在河里捞沙子挣钱。
父亲对我很好,但是家庭的原因没有办法,即便只有八十多斤,一米七的我也要每天不停地干活,转眼就是十七岁,没有见过世面的我,让亲戚安排了去城市一家饭店学手艺,客人非常多,我每天的工作就是什么都干,洗菜,切墩,上菜,刷盘子,只要是有活就是我干,一个月还能给150块钱。
在饭店这一干就是三年,每天这样重复生活,让我彻底受够了在饭店工作,我决定瞒着家里自己出去闯闯,手里还有几百块钱,感觉自己能活很久,可是到了社会上才知道,嘴巴会被打的有多疼。
锦州这个城市火车站旁有个供人和自行车行走的通道,我们这里叫单洞,当地人都知道这里是整个城市最鱼龙混杂的地方,很多人在这里吃过亏。
“你看地上有个金项链”
一个女孩子告诉她身边的男人。
男人看到后,马上过去要捡了这个金项链,这个时候另一只手与男子一同去捡金项链,两个人算是同时捡起来了。
“兄弟,这金项链是我先看到的!”
旁边一个穿着喇叭裤的男人说。
“什么你先看到的,明明是我们先看到的” 女孩说。
两个男人都不放手,因为这件事三个人吵得不可开交。
“兄弟,咱俩别在这里吵了,也不是什么好事,一会丢项链的人来了,咱俩谁也得不到”,喇叭裤男子说。
随后喇叭裤男子把两个人拉到一个小胡同,准备去分赃了,我看到后笑了笑,心里想这两个傻子又被骗了,这单洞人来人往的为啥没人捡,就是因为这是个局,当地人都知道,都不会去捡,这群人就专门在单洞这里坑外地人。
我现在也没有工作,也没地方住,每天就在单洞旁有个录像厅,1块钱就可以看,也没有清人这么一说,只有到了半夜,会把一些孩子清出去,因为后半夜还会放一些“大片”,我也没有住所,每天我就混在这里。
在录像厅混了足足一个月,我白天去找工作,晚上去录像厅,这个录像厅就是我转变生活的开始,在录像厅的日子,我认识了一个比我大二十岁的大哥李明。
李明这个人不爱说话,有一米八的个头,手上都是老茧,我刚开始以为是附近的工人,他一个星期能来两三次,半夜就走,因为我是录像厅的常客,就跟他熟悉起来了。
“小伙子,你干嘛的,我每次来都能见到你,你在这里上班吗” 李明说。
“我啊,以前在亲戚家饭店上班,有点干够了,想干点别的”
“那你会做饭?做饭好吃不啊?”李明有点嘲笑的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