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内
“将军?中阳城防坚固,那吴将军素来沉稳,不至于如此短时间内便被汉军攻下吧?”
“是啊将军,先前军报言说汉军李迟所部向中阳进军,周测正引军前去中阳支援,想必中阳不会有何变故。”
吴穆站在首位,目光如炬,扫视着座下的每一位将领:“诸位,战事紧急,汉将李迟、陈颂、李玄贞皆是足智多谋之辈,周测若是闻讯前去中阳,极有可能会被汉军分而击之,想必那梁平关、汉南怕是凶多吉少。”
话音刚落,只见皇城司密探急匆匆的跑来禀报:“将军,大事不好!前些日子引军前来支援的许齐岳将军派人来传,言说李玄贞攻下汉南郡,伏击大败我军,眼下小许将军已经在汉南与李玄贞所部交上手了。”
“什么?!汉南丢了?”
众将闻言无不惊讶万分,然,皇城司暗探还未说完:“将军,藏身梁平关、汉南的谍子传来消息,言说汉军已经夺下梁平关,并大败李克麾下所部援军;而李克将军抵达汉南之后,围城攻打,未见其效。”
话音刚落,众将大惊失色,鸦雀无声。
“李玄贞夺下汉南,那陈颂、李迟也是素擅奔袭之人,如此想来,周测将军危矣。”吴穆眉头紧锁,沉声道:“诸位,中阳城防虽固若金汤,吴浪将军亦是智勇双全,但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平安火未燃,狼烟不起,这绝非偶然。试想,若中阳一切如常,怎会违背惯例,连续数日无信?此乃大不祥之兆!”
古副将起身,眉宇间透露着不甘:“将军,难道仅凭这些,就断定中阳已失?万一只是通讯受阻,或有其他缘由呢?”
吴穆摇了摇头,神色更为严峻:“我亦希望是虚惊一场,但身为将领,我们必须做最坏打算。中阳若失,汉军必乘胜追击,意图一举拿下东至,将我等围而歼之。汉军狡猾,擅长以运动战调动对手兵马,待其露出破绽便以多打少,围点打援。此时若我等坐以待毙,无异于羊入虎口。”
此言一出,议事厅内顿时议论纷纷,不少将领面露愤慨之色,纷纷请战:“将军,我等愿率部出击,与汉军决一死战!岂能未战先怯,拱手让出东至!”
吴穆闻言,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战死容易,活着才难!
诸位,你们的不甘本将感同身受,但身为齐国将士,我们的责任不仅仅是守护脚下的这片土地,更是为了齐国的未来,为了齐国的百姓。若我等皆葬身于此,谁来继续抵抗?谁来保护我们的家人不受战火侵扰?”
见众将仍然有不甘之色,吴穆拍着桌案,顿了顿,目光变得深邃,宽慰众人:“诸位,多数是跟随本将东征西讨、纵横沙场数年的老弟兄,本将也不藏着掖着。
如今,丞相引军西征援救大将军,然,汉军准备充足,丞相受阻于武宁城,迫于无奈,只得从江北登陆,改为过公鸡山、奔太冶城战场。
只是汉军死战不退,丞相如今仍未抵达太冶城战场,而,太冶城内战事已经危如累卵。诸位弟兄啊,齐国正值风雨飘摇之际,太冶、汉南战事胶着,我部若失,将彻底打乱整个战略布局,齐国危矣!
我们必须活着,为了大局,为了更多人的生存,暂时撤退,寻找时机,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