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玉金无语。
不过,这一个答案,米明秀、戚正荣二人却一样好奇。
这一对母子问对时,戚正荣、米明秀便也在屋子里听着的,这踵息一篇,就在眼前,却始终不得法。
眼见答案便就在眼前,如何能不好奇?如何能不急切呢?
米明秀便推开门,说道:“这一个原因,我也好奇。”
戚正荣也走出来,看姜玉帛、谷玉金二人。
姜玉帛白了谷玉金一眼,说道:“凭白让你听了。”便说起了其中缘由。
这一缘由,其实也是简单,就在“气机”二字当中。
姜玉帛解释道:“你们学不会踵息,才正常,要是学会了,反倒不正常了。这踵息,取的乃是天地人之一元之数,合乎气机,便一忽一息,天、地、人之气机相合,三叠为一,方能有结果。你们两个玄通意极门的心法学了多年,早就因心法改善了自身气机,气机不能和自然相合,也就自然学不会踵息了。可我儿子不一样,我儿子,他是先未学过什么内功心法,直接感受的踵息。人生于天地之间,虽自有所漏,日积月累,便会生出积弊,可那身体之新陈代谢、脏腑、经络的功能变化,却是合乎天、地、自然,为未经过人为的训练、修改的。性乎天真,得之乎踵息。你们啊……气机合不上,又怎么能学得会呢?”
戚正荣、米明秀二人对视一眼,心中皆是惊叹、豁然,均是暗想:“原来学不成踵息,竟是如此原因。得是未学过心法,能和天、地的气机相合才行。”
米明秀看向谷玉金,说道:“看来,那踵息确是和玉金有缘,我们便是听了,也是白听,试也是白试。该不是我们的机缘,便不是我们的。”
姜玉帛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一副神秘,说道:“不不不,这却不是什么缘分——只需是把气机合上,那自然就能学会了。纵然是学不会踵息这样一忽一息,可一日合一息、百日合一息,却还是可以的。只需算的明白,知道气机所在,得其天时一采其气,便是了。”
戚正荣惊讶道:“还能这样?”
姜玉帛说道:“果然是一根木头。人又不是草木禽兽,泥土山石。山不就我,那我就去就山,不就好了?上古之先贤,制规矩以定天、地、人事,数度宇宙,以人之渺小而见天地之广阔,居一庐舍之中,足不出户,便可知天下,何也?”
顿了一下,她便自顾自的说出了答案:“是数也,是术也。凡世间之物,世间之事,又岂能脱得出这数术的?”
谷玉金满心、满眼都充斥着姜玉帛的身影……
这个娘亲的身上,似在发着光。由内而外,散发出一种既不凛冽,却很是慑人的气息。
遍寻记忆,却也都未找到过一个如此璀璨、光辉,似乎会发光,令人心生亲近却又被其折服的女人。
她,是那么的独特。
谷玉金心想道:“她真的……便是天上的星星,大概也会黯然失色。这世间所有的风景、颜色,在这一刻,也都是灰暗的。她太亮了,亮的让旁人都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