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明秀听得皱眉,嗔了一句:“她倒是还知道是早上。”便又问谷玉金,“昨儿晚上,她都教你什么了?”
谷玉金一脸苦涩,说道:“昨儿下午的时候,我不是问她轻重篇里不懂的地方吗?而后她就给我讲了气机图,晚上就教我怎么算……太难了,我头都听大了,愣没学会。”
米明秀却是莞尔,安慰了谷玉金一句,说道:“她那玩意儿,怕是除了她自个儿,也没几个人能学得会。也难为你,听了一晚上。”
戚正荣也是苦笑,摸一下鼻子,说道:“简直就和听天书一般。”
谷玉金说道:“起初还能听懂,可她一上难度,就真成了天书了……”忽而,他心头一动,却是想到了昨晚的时候,姜玉帛似是对米明秀、戚正荣二人领悟不了踵息一副理所当然神情,暗想道:“看娘的样子,好像知道为什么叔、婶二人领悟不了踵息,可她又怎么知道的?”
只是,这会儿姜玉帛还在睡觉,他也不好去打搅,便将问题存了下来。
将棍、刀、剑各练了一番,客栈中的客人也陆续起来,便有人远远和谷玉金打招呼,“哟,少掌柜,起的早啊。”
谷玉金便随意应付个“早”,点点头,便算是过去了。
待过了一阵,客栈的客人便走的差不多了,谷玉金便一个人又思索、琢磨起昨日姜玉帛所教。
那些东西,他没有学会,却记了下来,这会儿便从头一点、一点的细细琢磨,也开始竭力回忆大学数学,直到快是中午的时候,才拍了一下自己有些发疼的脑门儿——“书到用时方恨少啊。我当初上学,怎么就不再努力点儿呢。当时要是把数学学好了,这会儿也不至于这么头秃了。想了这老半天,脑仁儿都疼了,还没想明白。”谷玉金禁不住叹了一口气,悔不当初。
眼见时间不早,便回了客栈。姜玉帛也姗姗起迟,打着哈欠问谷玉金,道:“自己个儿琢磨了一上午,会了没?”
谷玉金心头一动,便想到了之前的疑问,便说道:“会倒是没会,只是有一个问题。”
姜玉帛挑眉:“嗯哼?”
谷玉金问:“娘你好像知道我叔、婶他们为什么学不会踵息……”
姜玉帛一跃而下,落到了谷玉金面前,居高临下的一插腰,说道:“那是自然。这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我认为你应该想得到,可你居然来问我。”
谷玉金道:“可我没想到啊。”
姜玉帛在他额头上点了一指,嗔道:“那是你笨。”
谷玉金揉一揉额头,说道:“是是是,我笨的很……娘,你就告诉我吧。”
姜玉帛盯着他的脸,从额头、眉毛、眼睛、鼻子,一直看到了下巴、脖子,认认真真将人看了一遍,才说:“嗯,就不告诉你!”
谷玉金问道:“为什么?”
姜玉帛说道:“因为我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