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素望着窗外波光潋滟的一汪江水,轻咬了一下薄唇,而后轻轻地将自己的绣鞋脱下,把罗袜扔在一旁,露出了雪白的玉足,晶莹的玉趾,高高的脚弓
随后便是飘然飞到了沧江旁,将繁重的衣衫褪下,一对赛雪欺霜的修长美腿玉足,浸泡在冰凉而清澈的江水之中。
“嘤——”
瞬间的冰寒让她满足的长叹了一声,纤足摆动着,踢着水,感受着晚风,不知怎地,心中便是突然升起了一丝想法。
月色下,一道倩影影影绰绰。
隐隐约约可见一件白色的襦裙,白色蚕丝内衫,红色的绣着桃花的刺绣肚兜,亵裤
“哗啦——”
传来了入水声。
月光潋滟,溅起一片水花。
沧江上,一艘小木船摇摇晃晃地朝着草堂的方向驶了过来。
一日游山,晚饭没耽搁,陆尘然还是掐着时间,倒没忘神。
瞧着外面的天色,这一天又要过去了。
青葫芦依旧在他的耳畔处喋喋不休:
“姓陆的,那只骗了我的白鹿,你一定要把她抓出来啊!”
“会的。”
“你光说会的,到底是什么时候?”
“腊月初九之后吧。”
“那说好了,你可不能糊弄我。”
“不会糊弄你的。”
青葫芦的眼睛咕噜的转着,瞪着瞅了他好久:
“那就信你一次。”
小船缓缓地靠在了岸边,陆尘然打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朝着远处的草堂走去。
星空下的夜很静。
晨雾中能隐约见远方大山的朦胧虚影,如云隐仙山,只留下一座座夜色下隐约现出轮廓的房屋。
推开门,雪漫着陆尘然雪白的长衫,长发起伏于月海。
‘雪狐’从他的肩膀上跳了下来,急不可耐地朝着小房间跑去,跟着陆尘然走了一整天,蜜饯瘾犯了,得赶紧去吃两口。
院落中一片静悄悄地,空无一人。
“姨娘去哪儿了?”
陆尘然寻了一圈,亦是没有见到姨娘的影子。
索性摇了摇头,便是背负着双手驾着云飞到了草堂后院的那一汪被圈起来的江水。
云中庐,雾中亭。
云雾中的江水,多了些缥缈,却少了些生气。
前日自星河之上所得的那‘断流’之术,还不知有何妙用,便借着这一方沧江之水,探寻此术的奥妙。
陆尘然望着眼前的大雾苍茫,一弯残月斜斜挂在天际,几点星光忽隐忽现,阁楼就在沧江旁边,上面还挂着两个大红灯笼。
他轻轻地蹲下身子,褪下了身上的衣衫,盘腿坐于江畔处,用手扒拉了一下江水,感受着泉水的阵阵凉意:
“断流?”
按照金书之中所言,此法可断万物之水,辟万物之水。
不过如此之多的结缘值,绝非仅仅只有字面的意思。
陆尘然缓缓地伸出手来,脑海中金书扉页在那一瞬间大方光明,面前的浓雾很快便是分劈开来,江水滔滔,朝着两侧分流,露出了水下沟壑。
背后的水龙吟高昂一声,栽种于江水旁侧的朵朵梅花脱落枝头,从四周飞来,围着四方亭外飞舞,旋转,规模越来越大。
月色下,亭外朵朵梅花,如白蝴蝶般围着旋转,美轮美奂。
梅花瓣若蝶拜龙。
陆尘然默默地感受着这一术法的道韵,视线则是跟随着断流之处,肆意游走。
忽然间,他发现不远处月下有一抹红色,特别的明显,在自己的心眼所观测之中,闪烁着淡淡的流光。
他皱了皱眉头,缓缓起身,便是朝着那一抹红走了过去。
“这一抹红是什么?为何会有仙芒闪烁?”
随着距离的越来越近,陆尘然看清楚了眼前之物。
那是一个绣着桃花的红色肚兜,以及一地的儒裙,散落的罗袜。
他的瞳孔顿时一缩,瞬间便是反应了过来。
这不是那个姨娘的衣服吗?
也就是说
“哗啦——”
沧江泛起了涟漪的声音。
陆尘然下意识地便是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月下,一道温婉典雅的倩影从水中浮出,起身站立了起来,一头的秀发被水沾湿,芊芊玉指轻轻地将散乱的长发浮拢于脑后,滴着晶莹的水珠向下滴落。
——不是很深的江畔侧,将将能没过大腿,修长丰润的玉腿已经抬起水面,水珠儿光滑的玉腿上往下滑落,晶莹剔透。
以素长长的睫毛轻轻地抖动着,眸子因为水花的原因紧闭着,朦胧的月光之下,香肩若雪白般耀眼。
而后两只粉嫩洁白的手儿合在一起,在水面上捧起潭水,朱唇轻轻在手心处亲昵的吻了一下,双手提起,玉臂如雪,将水花撒到半空中,那些晶莹的水花在月下如同五彩的琉璃,落在水面上。
朦胧而自唯美!
陆尘然愣愣的望着眼前的一切,手中的衣衫便是掉在了姨娘脱下来的衣物上。
细微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山野格外清晰。
沧江中的女子黛眉一蹙,而后瞬间便是整个身体浸在了沧江中,肩膀之下都隐在水里。
眸子微微一凝,便是看到了那边的陆尘然。
以素的瞳孔顿时瞪大,继而一抹红晕便是浮在了耳畔两侧,紧紧地抿着唇,出声道:
“然儿?你怎么在这儿?”
“快快转过去,别看。”
断开的江水缓缓合拢,陆尘然默默地转过身去,不去看向江水中的女子,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手抱起地上自己的长衫,便是朝着远处走去。
只是刚才的那一幕,依旧是回荡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
突然间记起了民间的古老传说。
这种,是会被说成克夫的。
听着身后传来了细细簌簌的声音,陆尘然抱着衣衫,心中略有些心猿意马,静静地盘坐在地上,放空自己的心思。
一弦弯月,幽光下映照着以素绝美的脸庞,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影影绰绰地月色,将她的身姿显得格外的曼妙,有的地方沾湿了水,贴在身上,更显得诱人到了极点。
以素的脚步轻柔,未穿绣鞋,略显不稳的步伐渐进朝着陆尘然的方向走了过去,语气中颇有几分责怪的意思:
“然儿什么时候回来的?”
“怎么不知会姨娘一声?”
她的心中则是慌乱无比,也不知道然儿究竟看到了多少。
脸颊两侧朱颜酡些,望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心中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然儿怎么这样?’
‘然儿是长大了,人都会有欲望的,可是自己是她姨娘啊.这怎么行?’
偷看自己这.这绝非君子作法啊。
心中有些失望,却不知为何并没有那种特别气恼的感觉。
陆尘然并不知道姨娘的脑海中胡乱的想法。
不过却是听出了姨娘语气中的责怪之意,缓缓地转过身来,苦笑了一声,一脸‘真诚’的看着姨娘道:
“姨娘,然儿刚回来。”
“只是在此地静坐一会儿”
静坐?
以素的眸子紧紧地缩着,看着陆尘然:
“只是静坐吗?”
只是望着他那目光,被他看的更是难受,就有些羞恼,却还是忍不住询问道:
“然儿刚才看到了什么吗?”
陆尘然看着姨娘,一咬牙,便是开口道:
“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刚看到姨娘在这儿,便已经是转过了身过去。”
“.”
“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
以素的目光中带着几分狐疑地望着他。
“真的。”
“没有骗姨娘?”
“真的没有骗姨娘?”
“真的。”
以素瞪了他一眼,尽管宠溺,可这种有关乎清白的事情,她又怎么可能不当一回事?
她如今穿的甚是简略,若是夫妻那还无妨。
可她与陆尘然只是姨侄相称,如今衣衫不整的,同处一地,这传出去总感觉有些不好。
“你啊,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让姨娘怎么说伱才是?”
“然儿也不知道姨娘在这儿在这儿沐浴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