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一个带劲儿。
李卫国在上面卸货,司机和胖子在下面接货,接货麻袋后直接放到屯里赶来的 驴车上,装不下的就直接卸地上。
前前后后忙活了半拉小时,所有的货都卸了,关于这些大米白面都是两个知青 带回来打算送给全顿人的消息也在所有乡亲们之间传开。
2000斤大米和2000斤白面,这个数量真心不算少了。
要知道整个岗岗营子现在也就三十来户一百多口子人,按护算得话, 一户能分 一百多斤大米白面,这可是一份大礼。
等卡车司机走后,李卫国和王胖子又帮着把粮食都运去了村委大院儿的粮食仓 库里,然后就被请到了老支书家里。
没啥好说的,燕子、葛婶儿她们直接开始准备菜。
杀鸡的杀鸡、割肉的割肉,李卫国和王胖子则是陪着老支书还有新支书一起喝 茶聊天。
没一会儿的功夫,饭菜的香气就弥漫了开来.
让胖子无比失望得是,在聊天的过程中得知,老支书觉悟高,为了配合考古队 的工作,直接就把屯里的那些瓶瓶罐罐,还有各种古物都给捐了。
最让胖子无语得是,不只是岗岗营子,附近这一片所有的屯子都一样,不是捐 就是被收缴。。
也许还有些漏网之鱼,但对于两人回来的目标来说却差得太远了。
好在李卫国知道剧情,早就有了这方面的预料。
眼瞅着胖子满脸失望,直接给对扔了个眼神稍稍安抚,然后就把话题给扯到了 别的地方。
“老支书,这次带回来的粮食都是我们给乡亲的报答。”李卫国笑着说道,“当初 我和胖子在岗岗营子,可是没少受大家伙的照顾,现在我们也算赚了点钱,就想着 报答一二,你们可千万别推辞。”
4000斤的粮食,还都是细粮,这份报答对于岗岗营子来说真心不小了。
不过该客气的还得客气,但最终老支书他们还是收了下来。
没一会儿的功夫,饭菜做好端了上来,大家自然是一通吃吃喝喝,气氛很快就 热闹了起来。
吃喝完后,李卫国和胖子又在燕子和一帮小家伙的带领下,在岗岗营子这边转 了起来。
至于两人的住处也安排好了,就中河边不远的一间屋子里。
这屋子已经没人住了,葛婶她们提前收拾好,虽说旧是旧了些,但暂时落脚是 一点问题都没有。
等晚上快睡觉的时候,胖子实在是忍不住了。
“老胡,你说咱这次不会白跑一趟吧?”
“放心吧,白跑不了。”李卫国却是摆了摆手。
“真哒?”胖子知道自己这好兄弟从来不会信口开河,连忙问道,“那你说说,咱 要怎么干?”
“你还记得当初村里的老人跟咱们说过的那个关东军要塞吗?”李卫国反问道。
“记得啊。”胖子揉了揉晚上喝得有些多,有些晕乎乎的头,“那会儿咱俩不还要 去呢吗,后来你当兵走了,咱这事儿就给放下了。”
“不是,你现在提它干嘛?”
“我是这么想得。”李卫国坐在炉子边,伸手烤着火,“当年小鬼子肯定在那儿留 了不少好东西,之前在酒桌上我也问了,考古队还不知道这茬儿。更何况就算知道 了,这事儿也不归他们管吧?”
“老胡,你这什么意思啊?”喝多了的王凯旋脑子转的有点慢,“那地儿可没人找 着过呢。”
“我的意思很简单。”李卫国笑了笑,“咱现在都这处境了,不搏一把这趟铁定是 白来了。所以,你怎么看?”
“得嘞,明白了!”胖子这才反应过来,原本失落的胖脸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起来,李卫国带着胖子上燕子家吃了个早饭。
吃饭的时候李卫国也没隐瞒,直接直接说了想去黑风口野人沟转转的事儿。
“什么?你们要去那里?”燕子她爹十分震惊,“小胡、胖子,那地方可不是什么 善地啊。”
“叔,你也知道我们这趟回来也是想找个发财的路子。”李卫国无奈地笑了笑, “可考古队都来了,这路子显然是走不通了。我和胖子呢,想着反正来都来了,去转 转看看也挺好。”
“就是对那边咱们都不太熟,您看能不能跟咱们好好说道说道~」 。”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燕子她爹拿起自己的烟袋锅点了一锅,吧嗒了两口后才 开始说道,“这自古以来啊,咱们这山里人一直认为盗墓就是一项创收的副业,不存 在什么道德问题。”
“听说南方湘西一带就拿抢劫杀人当副业,山民白天为农,晚上为匪,躲在林子 里,专杀过往的外地客商,从不留活口。”
“唉……真要说起来,这也是千百年的生存环境所迫,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穷 山恶水就吃古墓,吃过路的活人。只要附近有古墓,就会有人去挖。”
“特别是偏远的地区,山高皇帝远,王法管不到这里,虽然这道理在法律上没人 能说得通,但事实是这些在深山老林里都很正常。”
“就拿咱们这一片为例,附近的古墓大多年代太久,沧海桑田,早就没有了明显 的标记,要不然早都被山民们挖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