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个头发散乱的青年正在怒目圆睁的盯着江桥裕之。
发现周围的人在听到了“江桥裕之”后,都在两眼放光的往这里看去。
江桥裕之也顾不得其他,拔腿就跑出了书店。
要是被这群狂热的书迷留了下来,自己还想要回家可就难了。
而看到江桥裕之的逃跑,青年更加愤怒了,连忙追出去。
“你这个叛徒,给我站住!”
“这家伙有病吧。”
江桥裕之为了不被这个神经病缠上,使出了全身的力气逃跑,但奈何后面追赶的青年也开始提速,实在是甩不掉。
二人不得不在东京的街头一路狂奔,直到江桥裕之实在跑不动了,就近躲入一个小巷,青年也跟了进去。
江桥裕之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你到底……为什么要追我。”
“江桥裕之,你这个叛徒!”
青年还是对江桥裕之恨意颇深:
“你是个背叛了艺术的政治投机者!”
听到这话,江桥裕之也大概知道这位青年是何方神圣了。
江桥裕之试探着问道:“你是新感觉派的拥护者?”
青年明显还在亢奋状态,没有回答江桥裕之的问题,仍然自顾自得说道:
“我恒光利一,今天一定要让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恒光利一?”
江桥裕之听到这个有点印象的名字,回想了一会,问道:
“写《太阳》的那个?”
恒光利一仍然板着一张脸,说道:“你应该记起的文章是《江桥裕之已然成为了新感觉派的最大叛徒》。”
“抱歉,我没看过那篇文章。”
“什么,那我之前不是抛媚眼给瞎子看了吗。”恒光利一显得有些失望,但很快又打起了精神。
“总之,你必须为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道歉。”
“为什么要道歉?”
“你这个想把文学政治化的混蛋为什么不道歉。”
恒光利一极为愤怒的说道:
“你想要毁掉文学的美。”
江桥裕之很不理解恒光利一的想法。
“你要是想要文学的美,那你就自己追求去好了。何必要求他人呢?”
“哈?你在说什么胡话。”
恒光利一反驳道:
“如果把政治彻底引入了文学,那么未来每一本文学被评判的标准首先不再是美,而是其政治倾向!”
听完恒光利一的解释,江桥裕之对恒光的理论也很是认同,但是也仅限于认同。
于是江桥裕之向恒光利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