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外,安梓县来的捕快,隔着房门回话:“白老爷,成都富商邱业称是邱主薄的远亲,想请邱主薄下楼去喝两杯,称有事求邱主薄帮点小忙。”
白优龙想想在涪城还是小心些,便对邱峰说道:“邱主薄,你的远亲邱业吗?最近你手上关押了姓邱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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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峰连忙起身,抱拳拱手,躬身说道:“回白老爷,小吏手上最近有件案子,案犯邱地,因为与一名姓潘的妇人私通,被人捉奸在床,目前关押在县衙地牢里,可能是他远亲找上门来说情吧。”
鲁正天笑道:“白老爷,送银子的来了。”
闻言之后,顿时大乐。
因为邱峰还算会做人,每次收到贿赂,都会分给鲁正天和白优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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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优龙点了点头,说道:“小心点,这可是涪城,姓石的心狠手辣,可别让那小杂碎发现了。”听得邱峰手上确实有案子,这才稍稍放心,便让邱峰去收银子了。
因为现在白优龙也缺钱,家里不见了价值一千三百万两银子的钱粮,除了存在和恒连锁银号的那点钱,就没有其他闲钱了,还得去跑跑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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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公审向来香之后,涪城的夜晚很精彩。
治安好多了,而且,石天雨还取消了宵禁。
在美丽弯月荡涤下的涪城,更是犹如梦呓般地令人沉醉。
邱峰在两名捕快的陪同下,走下楼梯。
早已经在楼下等候的两名富商,看到邱峰走下楼来,连忙迎上前来巴结颂扬邱峰:“邱主薄原来这么年轻呀,小人以为当大官的都是老头子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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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些奉承话,邱峰并不领情,心里只认钱,便白眼一翻,冷冷地说道:“你就是邱业吗?找邱某可有何事?”
长须富商点了点头,躬身说道:“邱主薄,小民正是邱业,小民的远亲是邱地,呵呵,小小心意,请邱主薄笑纳。”
说罢,又从皮兜里掏出两锭大银锭与两只金元宝,将两只金元宝塞给邱峰,又将两锭大银锭分别递与两名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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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峰与那两名捕快分别接过钱,登时双眼发光,却又四下看了看。
按照白优龙的吩咐,防止有人盯梢,有人窃听。
邱业身旁的侄子乖巧地说道:“邱主薄,这间客栈的一楼大堂已经让敝叔父包下来了,那些客人全被赶走了,请放心。要不?到知月楼去乐乐,可好?”
说罢,又掏出两只金元宝,塞给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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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峰已经是资深太监了,但听要去知月楼,心里颇为恼火。
不过,看在钱的颜面上,却也狡猾的笑道:“哦,原来是邱掌柜啊!大家都姓邱,五百年前是一家。都是自己人,不过,知月楼已经败落很多年了。”
将钱收入怀兜里,委婉推辞。
但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是太监,故而,说话也卷着舌头。
生怕声音太尖,会被人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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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业的侄子却甚不识趣,低声说道:“邱主薄,敝叔父已经包下知月楼了,并带了六名从成都来的大美人,因为知月楼已经败落多年,没什么人去,所以安全。敝叔父就是想与邱主薄到那里静静的谈谈邱地的案情。”
伸手拉过邱峰,低声道明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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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已经收了人家的钱,不去谈案情也不好。
于是,邱峰便笑道:“哈哈,好,原来如此,那就去那里谈谈呗。美女嘛,就不用去了,这里是涪城,石大人管的严,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