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少女说:“腿在猫身上,如果我能管,送你便送你好了。”
马尾少女顶道:“抱过来又不送回去,拿不会说话的猫当挡箭牌,真是好算盘。”
长发少女低下头,边鹤跟着看到她的脚边有一只花斑折耳猫,正在蹭她的鞋。马尾少女看到这一幕,眼睛瞪得更大了,冷冷地说:”我还稀罕这个,你就慢慢玩吧。“说罢,她一个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长发少女见马尾少女走了,蹲下身子抚摸起那猫来,不多久,她将猫抱向一个门洞,将它放下。那猫似是通灵,仰头看了长发少女一眼,然后欢快地飞奔而去。
不知为何,边鹤忽地对猫来了兴趣。视角紧跟猫跑了出去,一路摇摇晃晃,猫停在又一处水池边不跑了,赖在一个蒲垫上打起了盹。边鹤扭过头,惊讶地发现方才那个马尾少女就正从这个小院的房屋里搬出一个箱子。抬起头,潦草的”零三五排七房“牌子挂在房檐下,似乎马上就会掉下来。
”我真是,“边鹤一把从蒲垫上滚了起来,奇妙的视角也因此消散而去,”欸?“,看着眼前的院子,他愣住了。“我怎么过去的来着?”自己仍在坐下休息时的院子,哪里还有什么水池,猫,马尾少女?边鹤使劲晃了晃脑袋,晃得有点头晕:是梦?
不管了,边鹤伸了个懒腰,左右找不到路,按记忆看看能不能找到宿舍。他记忆力不差,路线所幸也没有两步,先走到两个少女争执的地方没费多少功夫。但跟着猫跑的那一段速度太快,一下子不知穿过几个院子,边鹤是以小心地一个门洞一个门洞地试探,防止走错一步不得回头。
终于,在天色渐昏时,边鹤走到了一模一样的水池,一模一样的院子前,猫却不见了。零三五排七房的牌子还在晃晃荡荡,只是没掉下来,他三两步走过去,一把推开木门。进门好像是客厅,一张八仙桌摆在正中央,左右各有一扇小门,左边望过去是一个空荡荡的寝室,床上桌上还什么都没有,右边的小门紧闭着,门后不知是什么。
边鹤走进左边的寝室,窗子没关,一阵寒风吹进来,冻得他猛打了一个喷嚏。空荡荡的桌柜让他心里也空荡荡的,然而边鹤转念一想,自己只剩下一个人还一件乞丐服,心中更是酸涩不堪。
”那个女生呢?”一点灵光闪过,边鹤来了精神——刚才她在这里收拾东西,是搬走还是搬进?少女的那张俏脸出现在眼前,边鹤不觉喉咙有些发紧。他转头走到右边那扇紧闭的门前,笃定再三,抬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