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大人”眼观鼻鼻观心了好久,大概把空间看出了个大洞,眼睛才回复了神采。他猛一拍大腿,怪笑起来,尖尖的笑声不男不女,听得边鹤毛骨悚然,“狗大人”笑了一会,兴致勃勃地看过来,说:“你叫什么名字?”
边鹤没理他,白了“狗大人”一眼,他低下头开始装出神。“狗大人”却不在意边鹤没回话,继续问:“我要收你为徒,你愿意吗?”
“我要收你做儿子,你愿意吗?”边鹤伸了伸懒腰,冷漠地反问。
“你知道你现在是个什么情况?”“狗大人”气极反笑,“你先把和辛则易的事事无巨细地告诉我,我堂堂太阴主宫司命,何必跟你磨蹭?”
边鹤吭着头想了想,要的效果也达到了,便不再耍混,将怎么认识辛则易,怎么变成了辛则易,最后怎么来到这细细地说了一遍。“狗大人”本来正襟危坐地听着,听到边鹤把端着故意给辛则易好看的鬼心思也说出来时,不由得轻松了不少。
边鹤从小就滑头得很,语言表达能力极强,天生又过目不忘,这一讲活活讲了两个时辰。“狗大人”饶有兴致地听完,说:“你先不要说话,我跟你讲两件事。”
他将椅子朝边鹤挪了挪,眼神平和地看着边鹤,说:“第一件事,是你要命的。辛则易给你易容用的不是画皮,而是‘易骨’。画皮关键是高超匠人精心定制的面具,是手艺,但从你方才的描述来看,辛则易是用内力运秘法移位你的脸部骨骼,这就是不可复原的易容了。”
“狗大人”顿了一下,还是继续说了出来:“你自己的脸,还想要吗?”
“要!为什么不要?”边鹤激动地砸了椅背一拳,脱口而出。
“好,接下来是第二件事。”狗大人嘴脸微翘,好像奸计得逞了,“辛则易的这张脸于我还有用处,你说你被辛则易安排为二等命格,你接下来可以去幽州的州学宫,那里的宫主与我熟识,他懂这易骨之法。”
“但是作为交换,你得以辛则易的身份通过半年后的太阴宫选拔,到时候再谈帮我好好斗一斗辛家。”““狗大人”郑重地又问了一遍:“我要收你为徒,你愿意吗?”
边鹤的脑子还在高速运转,他的目光仿佛穿过了“狗大人”,穿过了马车,甚至穿过了从未去过的幽州。“可我是四等武职啊。”他眼神突然一黯。
“只有你做我徒弟,我才能继续往底下讲。”“狗大人”马上说道,言语间满是自信。
“我做了你徒弟又如何?你是我师父又如何?”边鹤冷笑一声说。
“狗大人”站了起来,脑袋刚好顶到了车厢的天花板。“你我缔结师徒结,荣辱与共,生死与共。”他吸了吸鼻子,又叹道:“你对我太重要了。”
“我怎么对你个重要法?”边鹤不依不饶。
“狗大人”急了,“师徒结缔结后,你有了危险我能察觉到,你死了我修为全失。老子死了你还能继承老子的遗产,你不认老子,老子不能跟你说!”他生气地坐了下来,大眼珠滴溜溜地转。
边鹤咧开嘴,上前拍了拍“狗大人”,说:
“师父,您老免贵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