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啊，我可以给她制定学习计划，全面辅导她的功课，只要基础不是太薄弱，一年时间我有把握冲击985！”

听到“基础”、“薄弱”两个字眼，中年男人嘴角抽动一下，表情有些不自在，“基础嘛……这个，基础还好，我觉得她基础不坏……”

“这钱不是小数，为了大家都放心，咱们还是签个协议吧。”怕对方反悔，陈凯从背包里拿出纸笔，飞快地写了起来。

中年男人凑过来一瞧，不由得心里赞叹，字体隽秀飘逸，就像他的长相一样，白净阳光。

更令他吃惊的是，陈凯写得行云流水、毫不拖沓，好像早就打好了腹稿一般。

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有阅读系统的加持，陈凯记忆力相当惊人，过往所看过的书籍，每一个字他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他不光把民法典里关于民间协议书受法律保护的条件都写了出来，而且依据的哪一条哪一款也都写得清清楚楚。

他甚至还把对方的要求做了量化，比如考上不错的一本就给五十万，这是个相当模糊的条件，陈凯依据权威大学排行榜，规定排名前三百的高校，都算是“不错”的大学。

关于这个排行榜，陈凯也特别备注，依据的是软科世界大学学术排名，简称ARWU。

什么叫专业？这就叫专业！中年男人看得心潮澎湃，通篇一气呵成，连个错字都没有，而且条理清晰、有理有据。

就算是自己公司的法务，不查资料纯靠记忆力想写出这样一份文书，也是做不到的。

都说学习好的学生做事死板、不善交际，见到陈凯之前，他还担心是个除了学习啥也不会的书呆子。

现在他放心了，陈学霸果然名不虚传。

写到最后，陈凯抬头询问：

“您女儿的名字和身份证报一下，我备注上去。”

“讲究！”中年男人朝陈凯伸个大拇指，不做隐瞒：

“她叫沈薇薇，身份证号是753451XXXX……”

听到沈薇薇三个字，陈凯蓦地一惊，猛抬头盯住中年男人，笔尖在手指上颤抖。

他前世的女友也叫沈薇薇，那时两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微微的父母却死活不同意。

他们拒绝见面，打电话也不接。

那晚陈凯第一次和沈薇薇吵架，然后喝得酩酊大醉，最后睡在马路边，也是在那个晚上，陈凯的前世戛然而止。

他重生了。

好像上天故意调戏他一样，重生后的他居然只有十二岁，他妈的才上初一。

陈凯愣愣地注视眼前男人，不像，一点都不像，微微多漂亮的女孩啊，她和这个男人一点都不像。

难道是同名同姓？

“嘿，小伙子，想什么呢？”中年男人打断他的思路。

陈凯微笑摇头，把关于沈薇薇的一切再次从脑海里挥去。

不管如何说，前世已经回不去了，如果这一世也有个叫沈薇薇的，那就对她好一点。

他飞快地写好名字和身份证号，交给中年男人过目。

两个人核对一遍，确定没有问题，男人用家里的复印机再复印一份，各自按手印签好字，愉快地达成交易。

“小伙子，加个Q……”中年男人拿出手机，准备扫码。

陈凯也拿出手机，扫码之后，手机里蹦出新好友申请，他点开之后嘿了一声，“大善人德华，申请成为您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