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羊藿的采摘季通常是五到九月,喜阴暗潮湿,找这些草药,反而是火火这种土狗在行。
他让火火闻了下,指挥道:“去!”
火火一跳一跳在前面领路,沿着溪流走进灌木丛,越走他就越觉得不对劲。
“阿明,这不是蛇窝吗……”
二人驻足在这蛇窝前面,被撩开的灌木,被霰弹打烂的仔蛇,密密麻麻的蚂蚁正围在上面啃食。
“耀光,把砍刀给我!”
刘启明拿着砍刀,撩开那灌木丛,潮湿的丛林着有一片淫羊藿,长得正盛。
“耀光,看来刘国库是来摘这玩意的。”
思忖了一会儿,前世自己并不在乎这些谣言碎语。
刘国库常年和屋里那位不和,村里已经有些声音了,再敢买药的话,怕是不好解释明白了。
心头有了主意,顺手送个人情也没什么不好。
“你以后自己来摘吧,我得先摘些,送个礼才行。”
刘启明摘了一些,也够服用七日了,掂量下天边的天光,村里的人应该也结束劳动了。
“耀光,可能要提前下山了。”
吴耀光摘了一片叶子,闻着味儿,回过头问:“不是说要再待几天吗?下山去做啥?”
刘启明笑道:“下山去提车啊。”
二八大杠是他青年时常有的梦,晚年回忆电影甜密密中的场景,他都会羡慕。
时过境迁,永久牌、凤凰牌的时代早已消失。
但他的遗憾并没有消失,眼下又有新的收成,收入颇丰,必须犒劳一下自己。
一条村的,这些药草也算是帮刘国库一把,之后再商量把他的车买下来。
趁着下午的林间凉意,二人连忙收拾了猎物。
用老法子,将猎物拉下山,在村口歇了阵,刘启明喘着粗气道:“你去我家叫我爹我哥来拉吧,我有事要忙。”
等到刘父和刘启光来了,他交代了几句便朝刘国库家走去。
他的背包里放着的正是那些淫羊藿。
方走到刘国库门口,就看到他在堂屋里抽着闷烟。
他平日不抽烟,刘启明是知道的。
“刘记工员。”
见刘启明打招呼,他脸上露出笑容,拖拉着腿走了出来:“小刘同志,要感谢你对我的帮助才行。”
“刘记工员,哪里的话,我还担心你的腿伤呢。”刘启明憨笑道:“我常听村里老人说,蛇在哪,解药就在哪,我在蛇窝后面摘了这些药草。”
他翻着背包,将药草拖拉出来,边翻边说:“你拿回去试试看。”
刘国库越看越喜,急忙道:“小刘同志,你可真帮上大忙了。”
刘启明爽朗笑道:“刘记工员,我看你刚才不开心,是因为你那台二八大杠吗?”
刘国库抓着这把淫羊藿,脸上正喜,听到这话也褪了下去,叹道:“倒没想过自己会那么缺钱,也赖自己,信了那些赤脚医生,花了太多冤枉钱。”
随后他察觉到自己失言,急忙改口道:“治这蛇毒,花了不少钱。”
刘启明见时机成熟,试探道:“要不你这二八杠转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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