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
野山羊没有夜行习惯,夜色极深,木板缝很窄,他不敢笃定到底是野山羊还是山里的“六不像”。
啪嗒——
血流了下来,滴到了吴耀光脸上,他伸手要去抹。
刘启明小声说道:“耀光,你先别动!”
随后他将地上的猎枪摸起来,吴耀光也有样学样,将自己的猎枪摸在手里。
刘启明壮足了胆,大力推开木板的一角,狂颠的动力让他不好使劲。
推翻顶板,探头,举枪,只一瞬间,他就看清了,毛色纯白,确实是个寻常的野山羊。
可野山羊大晚上怎么会跑这河边来?
它倒在地上,蹄子被铁钉扎穿,痛得咩咩狂叫,颠了几下,木板都在晃动了。
确定没有危情,刘启明松了口气道:“耀光,给你练练胆,这是个肉靶了。你抓住它的角,拿这大砍刀的刀背去敲它脑袋!。”
说着他捡起砍刀扔给了吴耀光。
吴耀光正对刚才他的刀法感兴趣,急忙从茅草铺上爬起来,接过砍刀,一手抓住山羊的角。
山谷里的冷风灌得他身子一个激灵,手里的大刀还没敲下,抓住羊角的手便被颠得虎口作痛!
他疯狂摇摆,一时奈何不了山羊,手上的劲道不断加大,右手刀背猛敲下去。
咣当——咣当——咣当——
细密的震鸣连续响起,山羊已站不稳了。
再敲一下,河流哗哗激响,震鸣的回荡淹没在河水拍打石头的声音中。
他的双手都激动得颤抖着,忍着心头的躁动开口说道:“启明,我也来试试放血!”
刘启明也乐得清闲,教他放血后,就让他自己去弄。
随后躺在泥地上喘气,正在神思时,吴耀光已经把羊开了膛……
刘启明又气又好笑:“你毛都没拔,直接开膛干嘛?”
吴耀光满手都是血,拉了个羊肚出来,现在他的样子倒不像城里人了。
他急忙道歉道:“阿明,抱歉,我就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学得会,可这都开了要咋办?”
刘启明摆了下手,二人白白得了头羊,已经值得开心了,哪里会因为这些小插曲纠缠。
“待会再烫了拔毛就好。”
那羊肚摆在地上,三头猎犬还以为扔出来的羊肚是赏给他们吃的。
大蛮扑上去一顿啃,一堆没消化完的草流了出来。
火火汪汪叫着,它虽是土猎,猎性差些,但也不会轻易吠叫。
刘启明谨慎了起来,上前捡起羊肚,在微弱的月光下,看清了,胃里尽是没消化完的各种草类。
他拖了一条看起来十分特别的植物出来,根须暗棕褐色,叶子为卵形,虽然已经有些初步消化的痕迹。
刘启明前世靠着这玩意在2000年挣过一笔钱,看了一眼便认出来了,这是淫羊藿,常见的壮阳药草之一。
效果多好很难说明白,但那段时间炒得很厉害。
约从90年代起,就有人开始炒作,当时最高炒到了300多元一斤。
但在眼下这个年代里,这东西并不值钱,各村里的赤脚医生都知道它能治早泄,可并没有形成经济价值。
刘启明暂时也没心思倒腾它。
他摆弄了几下道:“这山羊会夜行都是因为这淫羊藿。”
他瞥了眼山羊的尸体,那一处确实是红肿了些。
刘启明随手一丢:“可惜这玩意不值钱。”
吴耀光走过来捡起来看了下:“阿明,这就是淫羊藿?那种能壮阳的药草?”
“你要用吗?”刘启明笑道,随后小心翼翼开始架锅起火,准备烫一下山羊拔毛:“这玩意山里多的是。”
吴耀光摇了摇头道:“我不用,但张有成他一直叫我找这种药草。”
刘启明正弯着腰起火,手中的动作一顿,抬头问道:“他收吗?”
吴耀光摇了摇头,少有露出笑容:“收,他觉得自己虚得紧。”
张有成?肾虚?看他那日的模样,倒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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