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少女那认真的双眸，杨帆愣了一下，想起了一年前的那件事：“信。”

“那接下来，你什么事情都不要问，按照我做的就行。”夏森看着那一口大鼎，“你先进去。”

既然选择相信了夏森，杨帆就不会再扭扭捏捏。

杨帆往上一踏，跳了三米多高，进入到大鼎内部。

大鼎内，刻印着各种各样晦涩难懂的铭文。

夏森也是一跃而起，坐在了大鼎的边沿，侧身看着鼎内的杨帆：“杨帆，我问你，何为筑基？”

“修士打通九条灵脉后，将九条灵脉汇聚成海，方为筑基。”杨帆将课本中的知识念了出来。

夏森点了点头：“那我再问你，筑基丹是什么？”

杨帆：“九条灵脉像是九条江河，各自奔流，很难汇聚在一起，而筑基丹就像是一把巨型的铲子，让这九条江流决堤。”

夏森：“学的不错，不愧是可以保送到紫阳十校的学霸。”

“......”杨帆感觉她在嘲讽自己。

夏森继续道：“你说的没错，九条灵脉最终汇聚在一起，便是筑基，有的人汇聚成池、有的人汇聚成湖，有的人汇聚成海，这是天赋的不同。

但有的人就算是一个小池子，里面的一滴水，都可能重若千斤。

而有的人就算是一片海，一滴水却轻如鸿毛。

这是质量和数量的区别，不用我多说。

数量是天生决定。

质量则需要后期的修行。

筑基丹是一把巨型的铲子没错。

但你认为。

是灵脉里的灵力自己冲出河道，自我决堤后的灵力质量高，还是说服用筑基丹，将河道挖开，缓缓汇聚在一起的灵力质量高？”

“......”杨帆明白了夏森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要让我自行决堤？可是这样的后果，老师说过，是经脉承受不了灵力的冲击，最后经脉寸断而死，所以这才有筑基丹。”

杨帆说完句话后，夏森没有再多言，只是平静地看着杨帆。

杨帆再次想到了刚才夏森问的那句话：“你信我吗？”

杨帆苦笑地摇了摇头：“有多大的可能性成功？”

“在这个地方，能有四成的机会。”

夏森回答道。

“四成的机会，你筑基成功，六成的可能，你筑基失败，成为普通人。而且无论成功与否，这个过程，你都会非常的痛苦，说一句生不如死，那都是轻的了。”

夏森直视着杨帆的眼睛：“这一切都要看你的选择，不过今天之后，你就算是反悔，我也不会再带你来这个地方。”

杨帆陷入了思考。

杨帆知道，如果自己真的以这种方法筑基成功了，再凭借着白蛇这一个金手指，自己很大可能能考上青鸟大学的灵武系。

但杨帆也知道，自己就算是今年考不上，明年复读一年，有这个金手指也考得上，没必要多冒两成风险。

可这是一年光阴的时间，修行一步慢，步步慢。

虽说有厚积薄发，大器晚成者，但那只是少数。

而且岐山那把火什么时候会烧起来？自己是不是能跑出去都是个问题。

要是白蛇葬身火海，我依旧泯然众人，那时我还能考上青鸟大学吗？

在这里筑基与用筑基丹相比，唯一多的风险，只是那多出的两层失败可能，可是筑基后的境界质量，可能有很大的差别。

杨帆觉得这不用选。

只剩最后一个问题。

“失败了的话，会死吗？”

杨帆不怕死，但怕的是黎儿没人照顾。

“有我在，你不会死。”

“那筑基吧。”

杨帆抬起头，不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