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上推杯换盏,安苏作为昆布萨尔部落的一个重臣,现在代表的又是整个昆布萨尔部落,自然是少不了源自于海岸旁边的热带部落的朝拜。
“尊敬的安苏骏长,您就像是开在草原上的霸王花,若是有一天您不愿在马背上,我希望您能来我们炬硕部,做我的帐中人。”干瘦的家伙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说话的时候还故意对着安苏凑了上来。
听到如此大不敬的话,如果在昆部内部,安苏肯定早就直接飞起一腿踢在对方脸上,嘴角抽搐了两下,安苏微笑道,“我们统领昆布萨尔曾经夸我在马背上的风姿远超男人,战功远震八方,就算是我想走,想必我们统领也不愿让我客居他乡。”
一个绘满古老图腾的酒碗赫然往地上一砸,一个身形壮硕的大汉斜跨在椅子上一坐,满脸横肉道,“能被我们部落的男人看上,是你的荣幸,不过是草原上住在窝棚区,靠着别人赏一口吃的才能活命的臭婊子,在我这儿装什么清高?”
一个醉鬼的话本来不值得动气,偏偏这货骂起来没完没了,借着酒劲儿道,“你是怎么进昆布萨尔部落的大营的?还不是靠着那张脸蛋,能进的了昆布萨尔的大帐,自然有本事在大营待着。”
几个家伙见醉鬼越说越欢,也纷纷起哄。
“能进大帐,自然能进大营!”
“咱们炬硕部在西海岸边放牧了千年,为什么要臣服于一个以平民女子为骏长的地方?”
几个喝醉了的男人见到一个容貌姣好的女子本来就是话越说越多,疯话说的越多,酒喝得就越多,说出来的话就越是不堪入耳。
安苏盘坐在尊贵的位置上,却遭受到了近乎侮辱的谩骂,手掌攒成拳头,死死地抵在靴筒上。
靴筒的筒壁有把短银匕首,以她的能力,只需要抬手随手一甩,便可以要那个醉鬼的性命。
可是她此事代表的不是她自己,而是整个昆布萨尔部落,是昆布萨尔的颜面,她想,她也敢,但是她不能。
就在这时,那带头的醉鬼咧嘴冷笑,“就这样的平民贱货,在我们流传千年的炬硕部只配跟马配种,跟人,她配不上!”
安苏始终保持着微笑,手背上却栗起了两道青筋。
“啪!”随着一声破风的响声,醉鬼失去了他的一只眼睛。
那醉鬼因为剧痛登时倒在地上,手脚一阵抽搐。
顺着众人的目光,王申醒看见了身边正拿着弹弓,怒目而视的小道童。
这小家伙胆子还挺肥。
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嘶吼声,那醉鬼似乎因为疼痛失去了所有的醉意,拿开了手掌后,双眼的位置剩下一个流血的窟窿和一个充满血丝马上要瞪出来的眼球。
“我,杀了你!”那醉鬼抬头的时候,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可都是情真意切的杀意。
似乎是他手掌中自己的鲜血让他再无人性,眨眼的功夫,这家伙就已经到了小道童面前,张开的一双大手直接奔着小道童的脖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