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空间之内,灯盏的火苗燃烧的很旺盛,不知道是用什么动物的油脂所做成的灯油,灯芯的材质极佳,并不用经常去剪断已经燃尽的部分。也是,相国府的灯盏当然用的是最顶级的材质,即使是地牢,他们也不在乎节省这一点点儿开销。
吃完仆人送来吃食之后,花十三抱着凌诗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就在这冰冷的地牢内,两人沉沉地睡着。一个失血过多,一个饿极进食,都不是最佳的状态。
“花捕头,天亮了,我们该好好谈谈了。”密室大门之上的小窗再次打开,露出了相国苍老的脸。
“不知道相国大人今日可去上朝?昨天儿子没去,是不是好生一套说辞?”
花十三嘲笑道,没想到这苏琛竟然这么心急就想和他谈判,如果是他,必然让对方在里面关上十天半个月的。
“呵呵,这就不劳烦花捕头费心了,本相虽然身为朝臣,但是却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荣加身,就算今天没有上朝又如何,陛下又不会扒下本相身上的这层朝服。”苏琛冷笑道,眼里对萧纲礼并没有任何的恭敬之意。
“看来是花十三错怪相国大人了,原来相国大人早就没有了之前的忠诚,不知道萧纲礼听到会不会非常寒心呢?”
花十三淡淡地说道,凌诗月从他的怀中慢慢爬起,经过昨晚上花十三血液的滋养和进食,再加上一晚上的睡眠,此时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她看到小窗之外的相国苏琛,顿时不高兴了,“刚醒来就看到这张老脸,真是晦气。”凌诗月对于苏琛抓走凌鹤轩的事情还耿耿于怀。
“对了,相国大人,不知道扬州太守凌鹤轩现在身在何处,相国大人已经抓住了我和诗月,相比一个小小的扬州太守对相国而言毫无意义对吧。”花十三好像想起了什么,问道。
“凌鹤轩?他只是一个无名小卒罢了,原本用他来钓你这条大鱼,没想到竟然引来凌诗月这条虾米,不过虾米更好,最终还是引来了大鱼。”苏琛大笑道,“来人,备酒席,本相今天高兴,要好好庆祝一番。”
顿时有仆人领命去准备,苏琛也刚要准备关掉小窗,迎来花十三的问话,“不知道相国大人的儿子还好么,如果我不尽早回去,应该要被饿死了。”
苏琛顿时脸色大变,他怎么能把自己的儿子忘记,这儿子可是自己唯一的子嗣啊,昨夜因为抓到花十三太过兴奋,竟然把自己唯一的儿子给忘掉了。虽然这儿子不成器,但是却也是唯一的儿子啊。
“说吧,我儿子在哪里?”苏琛问道,他之前早就派人打探过新月子爵府,发觉那里的几间房并没有类似密室之类的屋舍,他怀疑花十三在京城还有其他秘密的院子。
“哈哈,着急了?我很难想象,如果你失去了这唯一的儿子,到时候就算篡夺了皇位,难道要交给一个外人么?可惜,你已经老了,没几年活头了,你儿子如果死了,又没有留下子嗣,到时候大梁相国苏家彻底断后了啊。”
花十三笑道,他根本不在意说出这些刺激的话,只有让苏琛愤怒,或者焦虑,总之只有敌人露出破绽,自己才能一举击溃。
只可惜苏琛明显是一只老狐狸,他根本不再和花十三对话,径直关上小窗离开。
“大人,酒席已经备好……”
“备什么备,拿出去喂狗。”苏琛的脸色很沉,他骂道,顺便给了下人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