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封锁咸阳城…………不,通知军部,封锁整个秦国的边境,绝对,绝对不能让商鞅给逃走了!”
公子虔愤怒的大吼着,在其背后的势力的推波助澜下,公子虔的这份要求也于第一时间以书面的形式呈上了赢驷的书案上,也于同时,整个震惊全国的消息所由咸阳扩散到了整个秦国上下。
也就在着风暴不断发酵的同时,栎阳城的一件不起眼的客舍外,两个披着风衣的男子扣开了客舍的小门,开门的是一个不起眼的年轻人,见到眼前这位年轻人的样貌,其中一个男子有种宛若隔世的错觉,不过他没有将这份恍惚表现出来,而是问道。
“可有客房。”
“当然。”
年轻人听到男子这番话顿时兴奋起来,从冷落的门庭和年轻人的表现可以看出,这家店恐怕已经很久没有光顾了,不过在回答之后,年轻人又有些踟躇,不过他还是问道。
“你可有‘验’,商君之法,若有可验证身份的物件,不可……”
年轻人话还未说完,那位男子从袖中取出了相当客观的一块金子,交到了年轻人的手中,年轻人顿时大喜过望,像是忘记了刚刚亲口说出的话一样,将两人引入院子。
一进入院子,男子有理由笃定眼前的院子就是当初他们的落脚点,一草一木是如此的熟悉,年轻人将钥匙交给男子,就要走开的时候男子又说道。
“店家,可来两碗酒食。”
手上拿着可观的金子,满脑子想着今晚去那个赌场娱乐的年轻人听到男子这话愣住了,不好意思的饶了饶头,说道。
“抱歉,我们这客舍早在我爷爷去世两年后,就再也不提供酒食了,当然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
“不必了。”
男子打断了年轻人的话,年轻人笑了笑后直接走出了院子,整个空荡荡的院子里只剩下两个男子。
“我以为你差点会被你自己制定下来的法令给约束住,导致夜投无门,没想到你最后比我想象的要开明的多,竟然用钱财打破了自己制定的法令,商君啊,商君,你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另一位风衣下的男子露出了他的尊容,正是商鞅的副手绉文,被他成为商君的人正是被秦国通缉的商鞅,他冷冷一笑,回道。
“难不成,我还要念一句‘嗟乎!为法之敝一至此哉!’吗?”
说完,商鞅神色复杂的瞥了一眼他的钱袋,喃喃道。
“财革动人心,高高在上的权力是最好的毒药,酒肉美人何不是刮骨刀,但当全部得到了那又如何呢?现在旧贵族心心念念追求的功名利禄,不就是我当初所拥有的吗?”
商鞅无力的叹息,随手将装带着金子的小袋抛到了背后的书箱里面,他茫然的四遭打量,和暖的阳光,盘踞的老树,依稀见到里面开出新的生命——一窝定局于此的春巢,传来叽叽喳喳鸟儿的鸣叫。
“如果辛福只需要这些就能够办到,那么辛福又该有多么廉价。”
商鞅戛然而止,绉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见
商鞅直走向前,走到了一间门窗破烂的小院前,他推开门,门内阴阴沉沉一片灰蒙,入目皆是的蜘蛛网,让商鞅一不小心就陷入隔世。
“所以说,你来到这里的理由是什么,你放弃了生的希望,我可以理解那是你和先王的约定,可是现在此举又是为何?我不怕死,我也不认为,你会怕死。”
绉文从后面走了进来,他显然是不识得这个充满了当初回忆的小屋,商鞅不语,淡淡扫开桌上的尘灰,随后将书箱里拿出了一本竹简,起笔点墨。
“我需要在这里,留下一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