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出口！”想了很久，谢流年还是吐出了这五个字。

“你过来。”他朝陆冬青招手，对宋雅说“不是叫你，是你后面那个。”

“等等，你闭嘴，听我说话！”谢流年组织了一下语言“你出生很苦是吧，嗯，我知道，但老子是个孤儿，你还有父母乡亲们从陪着你对吧！我没有，他们还那么支持你，我从到大一个人过，身边都是和我一样惨的孤儿。”

“你很惨了，对！还在这里躺了三年了，那我呢！晚上回家救了个人，被酒驾车撞死了，鬼门关前走了一回，被我救的那个人家里转手把我卖了，说我全责。”

“我拿了二十万封口费，你三年来还有一个一直守在身边的知心人，哪个更珍贵？”

“我知道你是不想拖累她，可你知不知道！”

“你已经成为了她生活的动力！”

“放弃你，让你自生自灭，这和让她死有什么区别！”

陆冬青心头震动，不知道怎么反驳。

这三年宋雅做的事一点一滴都落在他的眼里，帮他擦拭身体，按摩肌肉，自己还忙着工作挣钱养活两个人，他亲眼着宋雅一天天变得憔悴，瘦弱！

“妹子，算了我也不管我是不是比你大，我就这么叫了，你别忙着哭！”谢流年叫她“活着就是希望，我真的很佩服你！”

呼！一阵阴风吹来，太平间里那对情侣带着女孩突然来了。

“我们是不是来错时候了！”女生心问了一下，病房里的情况不太对，陆冬青一见这三只鬼来了立马钻进了自己身体里，宋雅还是哭个不停。

谢流年懵逼了，陆冬青躲在身体里喊话“让他们走啊！阴气太重了会把我也变成鬼的。”

呃，谢流年反应过来，他现在还只是灵魂状态，身体没死，不算鬼，旋即对宋雅说道“妹子，你和他都好好想想，我还有事，先出去了！”

他跟着三只鬼到了一个无人问津的杂物室，“说吧！找我什么事？”

“是这样的，婷婷想回家跟她爸妈说说话，您能不能帮个忙！”男鬼声说道“就是请您帮忙通话一下，我们今天劝了一下婷婷这孩子，她死的时候还，不心错过了投胎的机会，耽搁三年了，跟他爸妈说完话您就可以送她走！”

婷婷肉乎乎的脸满是恳求的表情，谢流年伸手想摸摸她的脑袋。

咦！他真的摸到了，来自手掌的真实触感和凉意告知他这是真的，他能触碰到鬼！

“我明天出院，明晚行吗？”

“行行行！谢谢您！”几只鬼显得很高兴，女鬼疼惜地抱起婷婷，面带不舍。

没有多说话，谢流年走回自己的病房，这医院里的鬼似乎不少，他发现自己只要稍微集中一下注意力，就能发现鬼头上有一团黑色气流，人则是白色的。

为什么蔡老头他们五个要躲在太平间呢？这么多鬼都能出来逛。

“你怎么来了？”谢流年着自己病床边坐着的装美女，身材出挑，面容冷艳。

“难不成我还得等你死了之后再来你？”美女的话听起来很生气。

“我这不是没死嘛？”

“呵！医院差点就给我寄了你的死亡通知。”

谢流年接不上她的话，知道自己确实是让她担心了，掏出何泽明给的那张银行卡递给她“二十万，我的赔偿金，你拿回去给院。”

这个美女是和他从一起大的，比他大三岁，叫王婧，从前一副邻家大姐姐的模样，工作了几年变得越来越冷了。

王婧沉默着没有去接，反而问“你身体没事吧？”

“门外右拐第三个房间是办公室，我的主治医生姓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