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猿能有将军之能,自然有他过人之处,岂是如此轻易被打败的,我们先看看场面的局势。”
“万一吴大哥怪罪下来?”
“哎,女大不中留,这都还没嫁过去呢?这就开始爱屋及乌了?”俊颜男子被对方这么一说,脸上升起一坨红晕,娇艳得如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原来这俊颜男子是女扮男装。
二人说话的间隙,‘秃陈平’突然挺腰发力,虎虎作势要将顶上白猿掷出摔成肉泥。哪知白猿在半空中扭腰回身,左右手不知什么时候静悄悄搭在了‘秃陈平’的胸口,‘秃陈平’发力的瞬间,白猿黏着‘秃陈平’手臂上的劲力一送,一半借劲,一半使力,‘秃陈平’原本巨大的身躯居然被他以二两拨千斤之力如倒栽葱般提了起来,这胜负之际完全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周围的人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白猿猛的一脚踢在对方的太阳穴之上,原本张牙舞爪,口中乱骂的‘秃陈平’身子僵直,晕了过去。眼看周围人转眼扑到,间不容发之际,白猿身子微蹲,举着‘秃陈平’不下数百斤的身子,用力向外推出,只见‘秃陈平’身子如沙包般向前直飞出去,蓬的一声,他那肥壮的身子直接和远处冲过来的一堆壮汉撞到了一处,接着骨折肉撞及哀嚎的声音连成一片。白猿这看似不起眼的一抛,其实用了暗劲,那他被‘秃陈平’所擒,也是示敌以弱,最后将‘秃陈平’作为武器以敌攻敌,让对手防不胜防。
白猿接着如穿花蝴蝶般在人群中往来游走,时不时这里出一拳,那里出一掌,拳脚一次都没落空,打得那些人不是鼻青,便是脸肿,周围那些壮汉也往他身上猛敲猛打,只是始终连衣衫也没能碰到,反而最后统统落到了自己人身上。掉在地上的火折熄灭之后,周围再次陷入了黑暗。‘秃陈平’躺尸之后,再次陷入黑暗中的人却不如先前淡定,原来只要有人发出声音,脸庞上便被人刮一记耳光,要知道浑堂口的人原本就颇好面子,无缘无故吃了耳刮子,比被人砍了一刀还难受,这事今日传出去,将来还怎么混?后来索性都不发声,只要有人在自己周围晃动,这些人也不管周围的人是敌是友,只顾自己猛冲猛打,场面一时陷入了极度的混乱,赌厅中比豪绅家的水陆道场还热闹。
中年男子和他的女儿还在窗棂便观望时,一道迅捷如猴,快如闪电的身影早已轻飘飘的落到他们面前,中年男子双眼如炬,立马就认清了来人便是全身而退的白猿。
“爹,把你的剑借我用用。”女子见到白猿在险象环生中大显神威,一时技痒,也不管中年男子答不答应,她早已在中年男子腰身一扯,白光一闪,一条黑影牵引着白光向此刻混乱的赌厅再次杀去。
只听见黑暗中一声轻叱:“姓狗的,你这狗头居然是非不分,要他有何用,我现在就割了它。”
苟奎喜听见赌厅中的人连连中剑,那些人发出一种奇怪的呻吟之声后便如死去一般,再也不发一言,早已心胆俱裂,六神无主的苟奎喜扒开门厅的门闩后就往外跑,紧跟着的檀道济察觉这里面有异,却也分不出神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直到街口撞到一帮赶来救助的差官后,这才定下神来。当他领着差官再次回到温柔赌坊时,除了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自己人,那中年人居然好端端的坐在一张兀自还完好的太师椅上,俊颜少年和瘦子立在他两侧,一副云淡风轻,看大戏的架势。
“官爷,就是这三人,不但在我温柔赌坊出老千,还拆了我的温柔赌坊,打了我的人。不对,杀了我的人。”看着地下那些一动不动的汉子,苟奎喜一脸狰狞之色,牌九上的输赢姑且不论,就凭这些躺在地上的尸体,这三人也难逃牢狱之灾。
“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输了不认账,我这里可有物证。”少女忍不住怒怼了对方一句,同时将印着‘至尊宝’的桌角从锦袋中拿了出来,上面牌纹分明,不容苟奎喜抵赖。
“来人啊,先将这三人绑了,这三人聚众杀人,罪无可赦。”差官来的如此迅速,只因和苟奎喜这帮人原本就一路,此刻看见牌九上不能污蔑对方,立马将杀人的罪名放到了三人身上。
“慢着,你觉得这些人死了,我怎么发现他们活得好好的。”
中年男子身形往前一跃,半空中一道白光在手,那道白光如一尾灵动的白蛇般在他身前身后游走,白光发出‘嗤嗤嗤’的响声,可见那白光上被注入了极深厚的内力,舞到最后,‘嗤嗤’声越来越响,声如雷鸣,原本地上的那些尸体也许是被这雷声所吓,居然如诈尸般开始蠕动。
苟奎喜哪里曾见过如此诡异的景象,吓得大叫一声:“僵尸,僵尸,快用火烧,快用火烧。”差官平时也办过一些稀奇古怪的案子,只是眼前如此匪夷所思的怪事也是的一次见到,身体抖得像筛子,手心直冒冷汗的他们比吓得六神无主的苟奎喜也好不到哪里去。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