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的衣服散落一地。
两人因为太过忘情,一件被撕坏的胸罩丢在白衬衣上。
傅时律从浴室出来,只在腰上围了条浴巾,他脚踩着胸衣蕾丝的边,整个人陷在光束的漩涡里。
“再来一次。”
旁边的大床上,刚经历过一场极致欢愉的盛又夏,抬眸看到他把那碗浓郁的中药一饮而尽。
皱着眉也那么好看,盛又夏想。
她要是真的再也看不见了,是不是就不用再爱这狗男人。
盛又夏鼻子微酸,她脸埋在床褥上把那股子酸意压回去。
喜欢就是一把刀,谁先喜欢了扎谁的心。
傅时律放下碗就朝盛又夏压来,药太苦,接下来要吃点糖。
掌心的热度刺激得她皮肤都紧起来,今晚还来?
这壮阳药的效力这么猛?他确定他这样不会虚吗?
她好心地说了一句,“其实你不用这么勉强,30分钟并不短。而且是药三分毒,你小心……”
精尽而亡。
她以为他吃的什么药?
傅时律脸色铁青,尾调不悦地上扬,“谁勉强了?那是感冒药!”
傅时律用力的时候,床有点支撑不住,盛又夏也有些吃不消。
刚穿好的睡衣被他的用力,搅得凌乱不堪。
“轻点,行不行?”
“唔——”盛又夏的嘴被堵住。
灯光明亮,照得他眼里的欲望,如飞扬跋扈的虎狼,压着她,碾过她,恨不得拆入腹中。
床头柜上,一串手机铃声,混入这潮湿粘稠的呼吸中。
傅时律还未尽兴,目光盯着盛又夏的细腰看。
他双手握过去,一把正好握拢,她腰上还有他情动时掐出来的指印。
手机铃声不肯停歇,吵闹不止。
傅时律伸手拿过来,看眼来电显示,他的动作停得很快,接通电话的同时,手掌捂住了盛又夏的嘴。
她身子还在战栗,看着他双臂撑在她两侧,肌肉感拉满。
可是突然之间,她双眼模糊了。
盛又夏想起了医生说的话,她随时都有可能会瞎掉,要尽快做角膜移植手术。
“傅医生,我眼睛好痛,可以吃止痛药吗?”那是一道娇弱的女声。
“眼角膜我已经找到了,马上就可以给你安排手术。”
他那么冷冰冰矜贵的人,原来不是不会温柔,只是这一面从来没有向她展示而已。
那边的女人,话语中掩不住满满的惊喜,“这么说,我很快就能看见你了?”
盛又夏身子紧了紧,傅时律在她耳边喘气时的声音,很重,空气中有丝丝缠绕的音。
“嗯。”盛又夏听到他轻应声。
“可我今天听到护士说,这个眼角膜是要给别人的。”
盛又夏盯着面前的脸,隔得这么近,却依然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