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今天起了个大早，换上了一身红衣白边的装扮，还花了将近20分钟粘雪白的假胡子。

杜明贤看着地上的红色大口袋：“你扮成圣诞老人是要送学生礼物？”

“当然！”

“可我只看见元旦假期的作业，期末考试的习题集，还有这一大摞卷子啊！”

“送学生们一个光明的未来，还有比这更好的礼物吗？”威廉明显是在期待，满心欢喜收到礼物却发现是作业时孩子们的表情，真是恶趣味！

“你这样会遭报应的，小心我报警抓你！”杜明贤开玩笑道。

“得了吧，我今年可不想再和那群条子打交道了！”

和威廉闲扯几句，厨神斋就要开张了；目前的开店时间稍稍延后了些，主要是天寒地冻地摸黑起早太痛苦，杜明贤宁愿晚关门两小时都不愿早开门半小时，几个伙计也是相同的意见。

圣诞节不是中国的节日，对于做中餐的杜明贤来说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不过隔壁主营西点的仲夏夜甜梦一大早就很热闹，引得杜明贤有些好奇——

“杜老师早！”苏甜儿前段时间家里事有些多，最近看起来状态倒是不错，恢复了以往的活泼。

“好热闹啊！”

“今天仲夏夜甜梦有举办亲子做蛋糕的活动，现在正在做布置场地之类的准备呢！”

“用我帮忙吗？”

“不用！到时候做好的圣诞蛋糕我送您一块！”

其实杜明贤也只是客气一下，现在得赶紧回去开店了！不过就在要离开的时候，有个女人正好进来擦身而过，让他有些在意——因为他认识这位离婚后独自带着女儿的单身女人，平时日子过得蛮拮据，但对女儿的基本花销都会想方设法地满足，是位艰苦而智慧的母亲。

“那个，店长…”

“叫我甜儿就好，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待会儿的活动要收费120元，对吧？”

“是。”

女人讪笑着，表情十分为难：“快到年底了，我家的经济状况有些不太好，加上孩子前段时间生了一场病，所以…”

“是不能参加了吗？真遗憾啊！”

“啊不，还是要参加的！正好我女儿的生日就是12月25日，平时我都只能给她下碗面可她从来没抱怨过，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让她吃到蛋糕！”

“您的心意我明白，可费用方面真的不能再低了，我也是小本生意…”

“我知道，我来是想问能不能自带原材料？”女人说着，从带着的口袋里掏出了面粉、糖、奶油、巧克力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