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你可让咱家好找!咱家自然是来给你传旨的,雨大,您就自己看吧!”
楚天骄象征性的对着上京的方向拜了拜,接过了圣旨。
看到圣旨上写着让她协助豫州抗洪,力保大河不失,还给了她暂时节制曲州军的权利,满意的点了点头。
如此一来,她这趟豫州之行,就是名正言顺的公务了。
而以她的品阶,也能跟孙谨言打打擂台了。
“多谢李公公,辛苦跑这一趟。您送来这圣旨,还真是及时雨。您今儿也看见了这河堤上的情景,依您看,若是继续下雨,这河堤保不保得住?”
聂风侧头看向楚天骄,没明白楚天骄为何突然去问一个太监河堤是否能保住。
虽然是六月天,李凤年还是被雨水浇得打了个寒颤,搓着双臂讪笑:“郡主,你可别开老奴玩笑了,老奴哪懂这个?”
楚天骄上前抓住了李凤年的胳膊,豪迈的大笑:“李公公,您可是自小看着我长大的,我来扶您过去看看。回了上京,陛下肯定会问您河堤上的情况,到时,您好好的跟陛下说说,您是如何冒着暴雨,顶着决堤的风险,亲自查看了情况的。”
也不等李凤年拒绝,楚天骄已经拽着人走到了靠近河水的一边。
聂风急忙在后喊道:“楚大人小心!”
看着眼前汹涌的大河水,一浪接一浪的拍打着河堤,天空中的雨水却马不停蹄的继续往河床中注入新的水,李凤年吓得两股颤颤:“郡主…老奴看清楚了…回去吧。”
就在这时,一个巨浪打来,楚天骄拎着李凤年飞身退后,险险避开了浪头。
李凤年带来的
侍卫队里,一人袖中精光一闪,又收了回去,没人发现。
李凤年软在了一名侍卫的身上,惊魂未定。
楚天骄在自己身上掏了半天,掏出来一块湿漉漉的手帕,抬手递到李凤年面前,用对自家长辈的语气道:“李公公,吓着您了?是我鲁莽了。”
李凤年看了一眼楚天骄递过来的手帕,心里一热。
很少有人把太监当平等的人看。
而楚天骄,自小就这副样子,在他面前,该淘气淘气,该撒娇撒娇,一点没有因为他的太监身份,特殊对待。
李凤年虽然有些责怪楚天骄刚才拽他冒险,此时却气不起来。
“郡主,老奴明白您的意思。帕子您收回去吧,回去后老奴会如实向陛下禀报的。”
送走了李凤年后,楚天骄问聂风:“聂大人,你准备选哪个地方掘堤泄洪?尽快安排疏散百姓,该掘就掘吧!
圣上若有责怪,我一力承担。”
聂风冲着楚大人拱手作揖:“楚大人,还请你安排几队人马,先去濮阳坚壁清野,务必保证百姓全部转移。”
楚天骄答应下来,准备回到刚才扛沙袋的地方集合人手。
为了节约路程,她直接从河堤上走过去。
正在加固河堤的民工和曲州军将士,看见她,都纷纷高喊:“楚大人,您来了!”
这些人知道楚天骄一直与他们一起劳作,不仅感动,还觉得浑身是劲。
楚天骄也耐心的跟他们打着招呼,“小心些,别被浪头卷了!”
楚天骄走着走着,厚重的雨幕中,寒光一闪,一把长剑直刺楚天骄。
楚天骄欲退后避开剑芒,身后却是滚滚的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