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姚成派出去查奶娘的人回来了。
“那奶娘家中有一个生了重病的儿子以及一个书生丈夫,在她没银子买药给儿子续命时,有一个女子找到了她,叫她进我姚府,另外那个女子还拿了一百两给她。”
“女子?”沈鹤渊听完姚成的话后,沉思片刻:“那就应该是昨日的女子了。”
昨日与他在房梁上交手的女子。
这时一个捕快跑到闻奇耳边嘀咕几下,闻奇道:“大人,昨日您叫我们打听姚成那个时辰有何人路过,今日有消息了。”
“昨日姚大人府周边只有一个倒夜香的佝偻老头经过。”
“老头?我看未必!”
不过今日他还有更重要的事,遂对姚大人说,“你派人查一下这个老头,以及时刻关注着四大城门,我立即带人去香山寺。”
说完不等姚成回应,他点了人就出发了。
一行人来到香山寺后,在古茗烟的指路中来到了后山。
谢筠率先蹲下去观察土壤以及周边灌木丛。
“这里时常有人来,”谢筠指着地上脚踩的土地,“你们看,这里的土壤比其他地方的还要紧,而且小草都被踩没了。”
众人低头看去,果然,只见这条直线通往不知哪里的小路,土壤极为紧实,而且确实没一点小草。
“那日你就是看见那些黑衣人从此处过来的?”沈鹤渊问古茗烟。
“正是”
沈鹤渊抬眼望着后山处那一抹碧绿,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王充,立即带人搜此后山,发现任何人,带过来。”
“是”
沈鹤渊们则是看着这后山,都是树木以及灌木丛,看着也不像是能藏人的地方。
可这路经常被人踩,那又说明了什么。
而且光看地上那些脚印,最近不止一人来过这里。
“世子”
沈鹤渊们转身过去,却一惊。
“奇国公?”
“世子在此处作甚?”赵珩的眼里情绪不明,脸色看着不太好。
“在此查案,不知奇国公又在此处作甚?”
沈鹤渊视线看着赵珩,从上至下,在看到他鞋底的泥土时,眸光一沉,垂在身侧的手也蓦地握紧。
“老夫在来香山寺小住,突然听说世子带了许多人过来,”赵珩看了沈鹤渊旁边的人一眼,语气不好道:“担心扰了寺庙的宁静,故而来此看看。”
“国公有心了,”沈鹤渊看着他,又道:“眼下京中案子频发,我奉命查案,至于这寺庙安宁,我会多加注意,但查此处亦是要进行到底。”
沈鹤渊这番话可谓是十分强硬,赵珩阴沉看着他,眼里满是冰冷,可不知为何,半晌后,客气道:“世子想查便查吧,老夫就不奉陪了。”
然后甩袖离去。
不知是不是谢筠错觉,她感觉赵珩离去时还看了她一眼。
难不成他认出自己了?毕竟小时候他们两家可是世交,关系极好那种。
她曾亲昵地唤他赵伯伯,他也不是现在这般严肃不苟言笑,而是会温柔地摸她的头。
“想什么?”沈鹤渊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谢筠道:“我想去前面看看,今日除了奇国公府还有何人来香山寺。”
沈鹤渊看了一眼左寒,转过来看谢筠,“好,去吧!你可以喊古姑娘一起去。”
就这样,两个姑娘结伴往前院去了,左寒看着想追上去,可又停下,愤愤看了旁边人一眼。
“你就让她们两个弱女子去?你也放心?”
沈鹤渊挑了挑眉,“此处是寺庙,凶手再傻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抓人。”
“可……”
“大人,那边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