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红樱虽没有直接说原谅他,但她的行动已经表明一切。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你愿意帮我吗?”
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期待和渴望。
“当然。”钟红樱声音温柔,语气坚定,“你帮展兴又派人要送我爸妈回去,我得还你人情。说吧,什么案子?”
这么说是不想男人误会已经原谅他骗婚的,又能帮他处理案子。
白瑾年满怀希望钟红樱会原谅他。哪怕是为了孩子,承认他们俩的婚姻。
然而,是他奢望了。钟红樱只是还他帮她家人的人情。
眼神变得空洞,失落感袭来犹如黑雾般笼罩了他的全身。
咯咯。
灵宝感觉到父亲的失落,故意用自己欢乐的笑声渲染气氛,希望父亲不要有任何的顾虑,将一切担子都往身上挑。
白瑾年看着儿子,眼里满满的父爱。
受儿子的影响,他的嘴角上扬,淡淡的笑意在他的脸上蔓延开来,驱散了一切阴霾。脸上跟着笑了。
整理了思绪,开始讲述这个曾经让他心力交瘁的案子。
几个同学相约十年,聚集在一起吃饭,吃饱喝足后还不能尽兴,他们又去了歌舞厅唱歌,中途一个叫钱红的女人上厕所,久久没回来。另一个女同学谢丽出去找她,发现她摔倒在洗手台旁,以为她是喝醉,便将她送回家。
第二天谢丽从老同学瘦猴口中得知钱红昨晚死在歌舞厅卫生间洗手台旁。傍晚瘦猴撞死在歌舞厅的大门口。
两名死者死前都跟谢丽有接触,警方将她列为重点嫌疑人。调查中发现她和两名死者的关系都不错,而且都有不在场的证据。
灵宝听着蠢蠢欲动。
自从东河村一战后,他跟元宝一样也从四不像神佛中吸收到一些法术,现在能将已知的信息转为画面。不过,这很伤神,而且一天只能用一次,一个月只有七次。
他不敢乱用,留着以备之须。
此时正需要。
在父亲说案子时就让母亲靠近,他伸出肥嘟嘟的小手放在父亲的脸上。
下一秒,歌舞厅命案中钱红和同学聚会那晚的画面展现在钟红樱的脑海中。
钱红摔倒在洗手台旁,仿佛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脸色苍白,眼中充满了恐惧,害怕想要逃。可是,她连从地上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谢丽匆匆走进来,惊讶的叫起来,“钱红,你是不是喝醉了?这么不小心。”
她将钱红扶起来,啰嗦几句,说不会喝别逞强。
“你摔得都快站不起来。我要是没来,你一个人在这里,万一被哪个好色之徒盯上,那还得了。”
谢丽像个老妈子絮絮叨叨几句,就是想让好友不要再逞强喝酒。从头到尾她根本没发现钱红的脸上的恐慌。
“她来了,她来了,朝我们走过来。”
钱红双眼像被惊吓的鹿充满了惊恐和慌乱,声音微弱而颤抖,心跳急速像一匹奔腾的野马,几乎要挣破她的胸膛。
她的话让谢丽的背脊一阵发凉。
愣了一下,然顺着钱红的目光看向门口。那里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钱红,你喝醉了,根本没人。”
这诡异的气氛,让谢丽心中不由得紧张起来,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力。
然而,钱红的恐惧并没有因此而消退,反而变得更加严重。她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眼睛紧紧地盯着门口,仿佛那里真的有人。
气氛陡然紧张起来,令人窒息的时刻。
钱红的恐惧和激动,让本不相信的谢丽开始感到莫名的紧张害怕,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突然,隔壁传来关门砰的声音,钱红吓得尖叫起来。
声音在空荡荡的卫生间上空回荡。
谢丽也吓了一跳,再次看向门口,依旧是空荡荡。
她这才放心,对钱红说:“你真的喝醉。走,我送你回去。”
钱红像被什么东西定住,坐在地上起不来,呼吸变得急促,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了,像黑暗的漩涡一样将她吞噬。
她的尖叫声越来越大,引来了其他人。
在众人的帮忙下,谢丽终于将钱红带到他们的包厢,告诉毛哥他们钱红醉了,需要先回去。
“我没醉,我真的看到她。她来了,她朝我们走来。”
钱红惊恐地念着这句话,整个人身子因恐惧而颤抖。
毛哥是歌舞厅的工作人员,对于喝醉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肯定钱红没醉。她的话让他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脸色骤变,心中一阵害怕。立马叫开车的瘦猴送她们回去。
上车后,钱红安静多了,像喝醉似的趴在谢丽的肩上。
画面一转来到了半夜时分,钱红在睡梦像被什么惊醒,神情惊恐从家里出来,直奔歌舞厅。
在歌舞厅的卫生间里,钱红跪在洗手台旁,不停地说着:“我错了,我错了……”
面露痛苦,声音嘶哑,仿佛在深深忏悔着什么。
就在这时,灵宝喊道:“妈妈,钱红嘴里说的她来了,穿着枣红色的连衣裙。”
钟红樱只看到钱红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直到窒息而亡。
“灵宝,我为什么看不到鬼?”